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蓝昼去和徐萧打声招呼,傅声站在下面等蓝昼。
蓝昼在高台坐下,徐萧倾身过来听蓝昼说话,高台后面站着一个调酒师,手里调酒器晃动,在镭射灯的晃动下,傅声眯了眯眼。
这个高台的背景,好像很熟悉。
他只来过昼夜三次,第一次碰上闹事没注意这里,第二次和蒋行来谈赔偿结果碰见蓝昼也就没心思观察这里。
但今天他的目光追随着蓝昼落在高台,这才发现这个高台好像在哪见过。
----是在冰岛之风的直播间。
傅声的目光下意识在整个高台搜索,但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抹蓝色的头发。
酒吧太多了,相似的风格极有可能,这不是什么独特的事情。
傅声收回了目光,在原地等蓝昼。
“嘿,帅哥,一个人吗?”
在旁边看了很久的人看傅声身边没人,大着胆子端着一杯长岛冰茶走过来,傅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冷冷淡淡站在疯狂的群人里,和外界格格不入,来人嘴角勾起,手如游蛇一般摸上傅声的腹肌,傅声眉头一皱,正想往旁边偏,下一刻那只手就被一只细白修长的手扣住,然后从他身上移了下来。
海风的咸味和鸢尾甜椒交织在一起,辨识性极强。蓝昼干净又轻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不好意思,他不是一个人。”
蓝昼把那只讨厌的手从傅声身上移开,然后松开了手。
“蓝昼?”
那人认出蓝昼,又看了眼傅声,当即知道怎么回事。
他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抱歉。”
蓝昼挑了挑眉,“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
“他是你的新床伴吗?”那人问的也直接。毕竟蓝昼在昼夜和酒吧后巷一条街出名的滥情,他也下意识以为傅声跟其他人一样。
蓝昼看了眼那人手里的酒,嘴角微微勾了勾,笑着说:“不,他手里可没拿长岛冰茶。”
那人发出一声疑音:“嗯?”
“不好意思,失陪。”
蓝昼没心情跟这种人浪费时间解释他的话,说完就牵起傅声的手往外走。留下的人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蓝昼的意思,等蓝昼牵着人快要消失在人群里时,那人才恍若初醒。
长岛冰茶是酒吧的失身酒,每次蓝昼身边换新的人都会拿那杯酒,但这次站在蓝昼身边的这位没有拿。
那人看着蓝昼和傅声模糊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说了句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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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和傅声一路从酒吧出来,清爽的夜风迎面吹来,把酒吧里的燥热吹了个干干净净。
“去哪?”蓝昼顿了一下,见傅声手机响了,说道:“先接电话。”
傅声拿出手机,蓝昼自觉坐进车里,给傅声留出空间。大约过了一分钟,傅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蓝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送你回去?”
“嗯。”傅声说。
车开出酒吧后巷,蓝昼把傅声送到C大旁边的一个小区。
“你平时直播就在这里?”蓝昼看着车外的小区,傅声解开安全带,说了声对。
蓝昼搭在方向盘的手轻轻敲了敲,傅声拿过书包,说:“我走了。”
“等一下。”
蓝昼偏过头,路灯冷白色的光透过挡风玻璃洋洋洒洒落下,车内一半明亮一般晦暗,蓝昼的浅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冰岛蓝色的冰晶,透彻而安静。
“怎么了?”傅声停下拉车门的手,回头看蓝昼。
“就这么走了?”蓝昼语调上扬,语气透露着一丝不满。
傅声看着蓝昼,没明白什么意思。
“操。”
蓝昼骂了一声,“唰”一声解开安全带,直接探过身扣住傅声的头,双唇相撞,蓝昼的吻总是来的激烈。
傅声扔下书包,把人摁到车座上,亲吻的声音粘腻,傅声亲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放开,蓝昼双手搭在傅声脖子上,唇被吻的水淋淋的,蓝昼用手抓着傅声后脑的头发,松松紧紧。
“妈的,我想跟你开房。”蓝昼说。
傅声笑了一下,“想着吧。”
“操!”蓝昼扣着人的头又狠狠亲了一下。
傅声总是被蓝昼突如其来的吻撞的鼻梁生疼,他实在无福消受这样的激情。于是他握住蓝昼的手腕,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傅声的吻很温柔,像是风又像是雨,有一种细润的绵长,蓝昼主动张开嘴跟随傅声。
一吻结束,傅声随手抽了张纸巾,抬手擦去蓝昼嘴角的银丝,说道:“吻是这样吻的,你再那么粗鲁就不要吻了。”
说完傅声拿着那张废纸和书包打开了车门。
蓝昼被傅声惊人的主动干的有点发懵,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