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明明应该也只有苏子修知道……可是觞究竟为什么知道?
外头无风,有些儿燥热,蝉声依旧长鸣,只是街道逐渐寂静下来。
觞一言不发,眼神里全是闪躲,看着时念渴望答案的眼神,他心里泛着酸,但嘴紧闭着。
时念见他一言不发,一点儿也不打算坦白,无奈地一笑:“觞,是你让我问的,不说话的,又是你。”
觞怪自己大意了,时念外表看上去没心没肺,内心却很细腻,这些小事,他却看出了端倪……
觞别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时念,我……能不能不说?”
时念站直身体来,“噗嗤”笑了说:“成,不用这么紧张,又没什么我先走了,明天有课。”
时念的眼神淡了很多,写尽了失望,觞连忙说:“很晚了,我送你?不安全。”
“我又不是姑娘,一没钱,二没色,我什么都没有,又没啥可图,有什么不安全的。”时念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话语里带着暗示。
说话间,时念已经准备打开了门下楼,觞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拽的太紧了,时念怕疼,挣扎着:“觞,你干什么?有病啊?”
觞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有病啊。
“时念,别生气,我……我没有故意打探你消息,你放心。”
时念甩开他的手:“觞老板,您可真有意思,让我别憋着的是您,现在憋着东西的也是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吗?”
觞第一次看时念生气:“时念,我其实知道,是因为……那次你喝纯牛奶晕倒那次……是我送你去医院。”
时念震惊地皱了皱眉头:“什么?你送的?为什么我没看见你?”
“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意识陷入昏迷,所以没看见我吧。”
时念愣了愣问:“你为什么在我宿舍那边?正巧看见我昏迷过去,救了我。”
越来越说不通了……他在隐瞒什么?
觞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有些儿不知所措:“我当时帮忙给亲戚家的孩子送点东西,经过正好看见。”
哪有人大半夜的送东西的?
时念也知道觞不想说真话,也不想为难他,这事其实也没什么,他发火就是心里不爽,他敞开心扉对他,可是觞瞒着他知道很多。一个人固守点着什么,眼里全是隐忍,跟自己较着劲。看着气的慌,那他又能拿什么名义让他说出什么?朋友?真可笑。
自己干什么要生气?他自己又在乎着什么……两个都有病。
时念摸了摸刚刚被拽的地方说:“知道了,谢谢你。刚刚你发火,不好意思了。”
“那让我送你回去,好吗?”
堂堂一酒楼老板,还要这般低声下气的询问自己,实在于心不忍。他怎么感受不出来,觞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不说破而已。两个男人又什么可能……
“嗯。”
觞看了看手机道:“那你等等我,我回个电话。”
“嗯,我去楼下等你。”
天色比较晚了,店里客人也比较少,大家都不是很忙,就嗑着瓜子,闲聊起来了。
清明看见时念走下来:“时念来来来,我们刚刚谈到你。”
时念懵逼的走过去说:“你们说我啥坏话了?”
清明连忙说:“哪能啊,不敢不敢。就是聊聊你跟咱们掌柜的关系。”
“朋友呗,有啥好聊的。”
清明喝了口茶:“我看不像。”
这一句打开大家已久的疑问,都七嘴八舌的说:“是啊,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没有啊,就几个星期。”时念一脸平淡无奇说道。
清明被惊到,声音大声起来:“我去,就几个星期!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几个星期的关系啊。”
小二甲说:“就是,怎么可能几个星期,我们都在这里待了快两三年了。骗人的吧,掌柜从没对别人这么笑过,我们可是经常被骂的。”
小二乙说:“同意,你骗人,掌柜从来不亲手做菜。你来了,我竟然看到掌柜在厨房。双标掌柜……真的是。”
清明连忙止住:“你居然说掌柜坏话,想被扣工资是吗?”
时念连忙解释道:“可能是男的处关系快嘛。”
“哦——说说你们什么关系?”清明一脸笑的猥琐问道。
“清明姐啊,哪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朋友关系,想什么呢。”
他心想:觞……对我有这么不同吗?
“啧啧啧,是吗?”清明笑得一脸我懂的样子。
“你要是不信,也没办法。对了,清明,掌柜有什么亲戚吗?”
清明嗑了一口瓜子说:“没有啊,掌柜的亲戚应该都不在这边的。怎么了?”
觞果然是在骗我。
时念笑着说:“没事,就好奇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