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下滑了一下,将耳朵靠在时念的心脏处,酥痒的感觉让时念不一会热了起来,他忙问:“你干嘛?”
“这里睡着舒服。你心跳……好快。”
你靠着,我不快就不正常了好吗……时念想。
没一会,觞睡着了,均匀的呼吸,让时念的呼吸放轻了,生怕把觞吵醒了。
这是觞睡得最舒服的一晚,听着时念铿锵有力的心跳声,生命这种模糊的概念物,但这次让他有了形状的概念。
养伤差不多后,时念也办了出院手续,当他再问起叶九言他们时,觞告诉他:“叶九言去了国外考研。叶九重帮叶楼笙管着公司。”
“那叶楼笙去哪了?”
觞没有正面回答:“他……要一点时间才能回来。”
时念很勉强,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当日警察来问过时念全程的事情,时念念着旧情,说大病一场,不记得那个人了,只知道知道他姓叶。
他已经够仁慈了,想想绑架人,又伤了人,警察应该不会从轻处罚吧。
觞抱着时念走出医院说:“宝贝,你不能总念着别人。你要念着一下你的男朋友。”
时念被觞突如其来的吃醋可爱到了,笑着将头埋他颈边:“行行行,男朋友,我的半熟芝士蛋糕,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今晚表现的好,就买。”
“为了一块半熟芝士蛋糕,要我卖身,少了点。”
“那为了我呢?”
“行!这个值,觞老板可值钱啦。”
黄昏大手笔地挥下金灿灿的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温暖,两人眼前都是橙黄色光线,人来人往,河流不息,高楼林立的繁华城市在黄昏的光线下,冰冷的线条也变得柔软起来。
不知谁的车载音乐唱着:
黄昏的疾逝开始
我就想将自己撕裂
分散于你的森林
并在瘦弱光中窥视你
以我泛滥的手扎紧
那野丛的香气不溢
在你矜持的衣缘 现身喘息
如同一头麋鹿 闯进一座花园
我是一个动物 踏进你的眼里
在热烈的纤柔中闪烁
在颤摇的山谷中流荡
繁枝之中 出落你
花雀一样的悄吟
而我只想抱你 抱紧你
往日的情节动人
我又想把自己归还
深埋进你的臂弯
并在微温之中落烬你
以我残存的火 燃起
世间万般隐忍委屈
在你新月的背脊 撑伞避雨*
时念出院前几日,叶楼笙带着叶九重急匆匆地赶回到公司里,还是原来的办公室,依旧一股茶香味,叶九重被叶楼笙拉扯着,一把扔在办公椅子上。
叶九重被摔疼了,气急败坏地说:“你干嘛!你干嘛不让我自首!”
叶楼笙不语,楼下很快传来警笛声,一声声的刺着耳膜,难受至极。座机电话响起,叶楼笙接听,前台说:“boss,刚刚警察找说找姓叶的人……整个公司就你和你那位了……”
“你就跟他说我这就下去就可以了。”
“好……好的。”
“叶楼笙!你要干嘛!我不准你代替我!”
叶九重正打算起身栏人,叶楼笙一把扣住他双手,力气大到叶九重完全没有意料到,手被反扣在腰背上,叶九重不知从哪里拿出绳子,再将人摁住在椅子上,又将身体绑住在椅子上了。
叶九重挣扎的时候,手抓大叶楼笙的头发,银色的发丝尽数撒下来,外头的光线照耀在银发,像给他染了一头的金发,还是那么好看。
叶九重只觉得浑身一热,他看着眼前的叶楼笙笑了,笑得很好看,怎么看都让会让人陷进去,完全迷失。
“等会会有人来给你松绑的。”
叶楼笙单膝跪下,摸了摸叶楼笙的头发,笑得令人心醉,他轻柔地说“九重……再叫我一声……哥,好不好?”
叶九重鼻头一酸,止不住的泪往下流,一滴滴的滴落在叶楼笙的手背上,温热的,他颤抖着音:“你别去,你别去,好不好……这是我的错,为什么替我啊……”
“九重,乖。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不哭了,多大了,还哭。”
叶九重流的泪愈来愈多,脸上全是泪:“你别走,好不好?”
叶楼笙也没有再回答什么,站起身来,准备开门下去,叶九重总觉得有什么要失去了,永远回不来的感觉,让他很着急,却也无能为力挽回。
他流着泪猛地喊来一句:“哥!”
叶楼笙停住,泪水也是打转的留在来,他忍回去,苦涩在心里化开,总要有人来承担结局。他含着泪转身露出好看的笑容说:“九重,乖,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关门声让整个办公室都是静悄悄的,叶九重哭的不能自己,嘴里一直呢喃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