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懒洋洋的说:“公子,你回来了啊。早餐我等会再做,你也可以自己做,哈啊~”
时念满脸黑线的看着还打着哈欠的丫鬟,抽了抽嘴角——到底谁是这个府里的主人啊。
昨天的衣裳撒到酒了,时念自己把衣服换了,换了另一身……红色……这个家伙是有多喜欢红色啊!
这身红色还没有之前的布料好,这身布料摸起来粗糙了许多,花纹什么的,少了许多,也简单了许多。
时念皱了皱眉头,就那几套衣服,靖王不是皇上的儿子吗?怎么地位好像并不好啊?
时念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容易瞧见一个丫鬟经过,连忙问:“请问这衣服是你洗是吗?”
丫鬟抬了抬眼皮,抱着自己的衣服说:“不好意思,我自己都还没洗呢?麻烦公子,自己处理吧。”
打着哈欠又走了,时念尴尬地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好吧,不是好像,就是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这个丫鬟才是这府里的主人似的。
时念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抱着自己的衣服,找了个干净的衣服,正往里装水,突然想起这里好像不会有洗衣粉,洗衣液之类的东西吧,还是去问问那个丫鬟吧。
时念一转身,就撞进一人怀里,程锦柳笑盈盈地开口:“念念,才一晚不见就如此想我?”
时念很想撸起袖子打他,但忍住了,他推开他道:“让开,我要去问问他们用什么洗衣服。”
程锦柳扯住时念的袖子:“你是真被门夹了吧,你府里的丫鬟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要靖王洗衣服。”
时念甩开他的手道:“我又不是真的靖王,洗衣服我自己也会啊。”
陈锦柳展开扇子,若有所思的要起来了扇子,眼神看得时念直发毛,这个天气还摇扇子,不怕风寒啊。
这时候一个丫鬟正要经过他们,程锦柳一下转动扇子,一抹金黄色的光圈将她圈紧,一把拉过来,程锦柳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风情万种看着他,但丫鬟认出了这个人,满脸惊恐,结结巴巴地说:“程……程……程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程锦柳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当然有,呐!记着以后你们要是再怠慢靖王,不好意思,我的扇子沾了血还可以换一把。”
他莞尔一笑,将扇子架在丫鬟脖子上,摩擦了一下,明明是满面的春风,却吓的她大气都不敢出,诺诺连声,程锦柳收回法术,丫鬟一下地,立马满面笑容跑到时念前面道:“殿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立马去洗衣服。”
她拿着桶里的衣服一下子就跑了,时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走到程锦柳旁边问:“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程锦柳笑着说道:“我跟她说不好好做,就把她买到胭脂楼里去,现在你看不是乖乖的啦。念念你看,不有点脾气,总是会被欺压的。”
时念疑问道:“总是?我不是昨晚才回来的吗?你就把事情讲清楚。”
程锦柳把玩着扇子道:“我刚刚闻到你的桂花酿味道了,什么时候开的啊,第一坛都不给我先尝尝,便宜外人。”
“觞不是外人!”
程锦柳冷笑了一下,没言语,他闻着味道,走到了后庭,昨晚时念跟觞喝酒的石桌,时念还没来得及收拾,碗还在地上,酒已经干了,但味道还没散尽。
程锦柳一脸惋惜地说:“啧啧啧,你这么浪费酒,要是真的时念回来了,那可就要气死,他自己都不舍得喝咧。”
时念挠了挠后脑勺道:“啊?我看有好多呢,这个人之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讲给我听听?”
程锦柳一挑柳叶眉,勾唇一笑:“倒酒。”
时念立马反应过来,一跳拿起酒坛道:“来勒。”
程锦柳喝完一盏酒,展开扇子,自信地摇着扇子道:“那,这事先从你的身份来讲起——你乃当今最小的儿子,也因你母亲身份本就不突出,你也只被封为靖王,又因你性子在宫中十分温润,不爱说话,但学府里成绩却次次都是甲等,所以……”
时念立马接上:“被排挤?”
程锦柳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道:“你怎么知道?”
“这种性子当然容易被排挤啦……我也……没事……你继续讲……哈哈哈”
“嗯……时念一直却都是默默无闻,明明很有才华,啧……却连平常的一些活动从开不参加。不出头,皇上的儿子那么多,哪里会特别关注啊。所以你看看这府邸里的人对你的态度就明白了吧。”
“你方才说的靖王……的母亲在哪?”
“哦……前几年不知道这么的就说暴毙了,可是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
程锦柳话音刚落,时念放下碗直摇头,叹了口气:“也是,虽然我不怎么了解宫中府中的事情,但跟我那里也差不了多少,不管哪个时代,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