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轻咳了一下,他对这种事倒是并没有什么过度的羞耻心,但是也仅限于和青岁之间,如果是流传在外的话……还是大可不必了。
有这个胆子的,也不知是哪位闲暇的仙家,向来是工作过于轻松了。
他正想着,却发现手边一动,发现青岁把书又翻到刚才那一页,一边脸红的滴血一边还坚持着仔细又看了一遍,然后飞快合起来,语气沉重:“还好,没画上脸,就是特征有点明显。”
完了,现在根本忘不掉了,青岁放空大脑,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代入进去,然而忘了画上的另一个主角就在他旁边,自己甚至还抓着对方的一只手,视线一滑就能看见对方整齐的领口和平直的锁骨,于是思想唰一下掉进深渊。
青岁缓缓的放开摩拉克斯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一声悲鸣:“呜——为什么你要长的这么好看?!”
根本忘不掉了啊!靠!
摩拉克斯垂眸看他通红的耳垂,眨眨眼,轻笑着问:“阿岁在想什么?”
在想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青岁心道,但是他会说吗?当然不会。于是他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不说话。
所以到底是谁画的?还藏在这种官方资料里?肯定不止理水跟萍儿两个,所有的仙家都有嫌疑!!!
他偷偷的张开手指去看摩拉克斯,发现他已经转过头重新拿起那本书,似乎想要离开去找罪魁祸首。
青岁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吗摩拉克斯?
于是下一秒他就抓着那家伙的头发把他摁到床上,凶巴巴的瞪他,脸上还烧的慌,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还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你、你去哪儿?”
然后就看到摩拉克斯眼底溢出笑意,顿时心下一惊,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等等,他穿的是睡衣来着,解开腰带距离不穿不就只差一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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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画不会是摩拉克斯故意放进去的吧?
“阿岁误会了,当真只是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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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又睡了一觉的缘故,这次醒过来的时候倒是格外有精神,除开身体上的一些不适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青岁以前还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亲身体验过之后才发现,有时候不是疼不疼酸不酸的问题,而是适不适应,习不习惯的问题,就算身体好了,但是心里还是会想起来,连带着身体好像都记住了一样。
每次这种时候青岁都拒绝摩拉克斯靠近他五米之内,否则他不保证自己能忍住。
虽然怀疑过,但是中途倒也确认过好几遍,那副画确实是意外。
青岁轻轻一吹,一点灰色余烬随风飘转到窗外,而且现在已经被他毁尸灭迹了。
不管是谁画的,反正都没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看到过的,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这样。
摩拉克斯摇摇头,执火点了香,熟悉刻骨的香气缓缓散开,青岁应激般的一抖,立刻一挥手灭掉了香,顺便将屋内刚刚散开的一点香味也挥散了,最后神情沉重的看了拿着香炉盖的摩拉克斯一眼,面无表情:“换个香吧,这个太苦。”
摩拉克斯愣了一下,旋即不禁轻笑出声,盖上香炉:“好,我明日重写一个甜一些的方子。”
青岁默默的盯了他一眼,他确认的是画,摩拉克斯确认的可不是,他算是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以前的那些记忆的了,难怪不说。
啧,堂堂岩王帝君也会□□的喔。
可恶,他就吃这一套!
青岁想起不堪回首的三天,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已经从零变成负数了。
回来五天啥事也没干,全耗在床上了,除了睡,就是睡。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阿岁都很可爱啊。”摩拉克斯坐在案前,十分规矩的保持着五米距离,发现自己完全看不下去眼前的公务,倒也没有强求,而是任由自己的思绪纷飞。
青岁幽幽道:“你现在说这个只会让我想跳进外面的莲花池里去。”
摩拉克斯挑眉看他:“此话当真?”
青岁还不是很清醒的脑子猛地反应过来,那副画就是在莲花池……
“假的。”青岁冷静的撤回了一条消息,如果他的耳根没有泛红的话,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摩拉克斯点头,轻笑着顺毛:“长乐崖的日落果熟了……”
他话音未落,窗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摩拉克斯看了看堆的高高的公务,想了想还有上千年的班要加,罕见的有点抗拒,于是抽了一张纸出来,开始写新的香方。
或许早点退休也不是不行?但是璃月还有很多未完善的地方,他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