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木里仔细打量了一下金鹏:“夜叉一族好像是以天赋和力量为主吧?我看他天赋上佳,未来必然可期,你也不要过多呵护了。再说,又不是真的涉及「时间」,我还在旁边看着呢,放心吧,我看他挺想帮忙的。”
金鹏连忙点头:“嗯!”
青岁努力抛开自己的刻板印象,但是一看到可可爱爱的四头身,真的很难抛开……看到他点头,不免好笑:“你现在又不警惕了?”
金鹏严肃道:“正因警惕,才要一起,也好预防万一,……说了,要跟紧少君!”
“你这消音了跟没消有什么区别?”青岁小声嘀咕着,到底没反对,只是给他手上也丢了个四照花印,然后跟他说要拽的是若陀龙王,就是那个天天找他打架的家伙。
金鹏点点头,很自信:“我记得龙王的气息,少君放心吧!”
青岁拍拍他的头:“不要逞强,不舒服就放弃,一会儿我来。”
金鹏跟他对视了半天,最后勉强在他逐渐想要变卦的目光中点了个头,青岁才没说什么。
“开始了啊,看准了再拽,不然拽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再塞回去很麻烦的!”安杜木里爬上树,抱着树干大声喊。
青岁毫不客气的怼回去:“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把他俩塞进去?”
安杜木里浮夸的侧过头把耳朵伸过去:“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开始了啊!”
青岁:“……我说你欠揍。”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细碎的流光,嘈杂的声音从耳旁掠过,智慧与人性的夹缝中,他窥见契约的真理。
“善恶止于行,礼见于心……一契成,当万世不弃。”
站在人间的神明回过头,是熟悉又陌生的琥珀丹凤眸,鎏金瞳孔中闪过万千岁月的留痕,然后重新相逢于此刻。
青岁习以为常的伸出手,拽住了那片衣袖,摩拉克斯也就那样一如既往的,迁就着他走过来,穿过重重白骨和魂灵、背叛和忠诚、愚昧和智慧、嚎哭和欢笑,坚定不移的走到了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岩元素再次流淌在体内,语气寻常:“无事便好。”
话音未落,旁边便传来金鹏焦急的声音。
“少君!”
青岁条件反射的就要跑过去,一回头却愣住了。
一个巨大的史莱姆倒在地上,边缘露出一点细碎的墨绿发丝,还有小夜叉呜呜呜的求救声。
摩拉克斯一抬手把史莱姆掀了出去,解救了被压的头晕眼花的小金鹏。
青岁连忙上去给他扔了个净化,驱散负面影响,然后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个形态的若陀拽出来了?”
金鹏有点尴尬:“看到熟悉的马上就拽了……”
青岁无言,只好找安杜木里:“现在把他塞回去重新拽一次还来得及吗?”
安杜木里迷茫:“我这又不是什么重生点?这只是暂时的形态,他现在都出来了,等会儿不就能变回去吗?”
摩拉克斯瞥了一眼在身边蹦跶的岩史莱姆:“不必如此麻烦。”
他抬手,幻化出岩枪,干脆利落的一刺,岩史莱姆“彭”一声,抱着扇子的若陀咕噜噜滚了出来,“pia”一下躺在了地上。
姿势奇妙的让青岁忍不住鼓了鼓掌,心想以后甘雨出生的时候不用担心自己的黑历史了,因为会有很多和她一样拥有黑历史的家伙一起承担这份社死。
“摩拉克斯你好狠心……”若陀吐魂。
摩拉克斯语气冷淡:“若你不手欠想砍树,也不必落得如此地步。”
青岁:“砍树?”
若陀念经一样□□着:“我那不是以为我在幻境里嘛……谁让安杜木里那家伙救了人也一声不吭!”
安杜木里忍不住从树上跳下来控诉:“我吭声了你砍的更起劲了好吗!你倒是相信啊!”
若陀猛地坐起身:“哎呀,你还在呢?!”
安杜木里皮笑肉不笑:“我一直在,包括你在萨都的虫卵里钻来钻去的事也知道哦~”
若陀眼角一抽:“我跟你有仇吗?”
“啊呀,那可说不定。”安杜木里抱臂冷笑道。
青岁把金鹏拉过来,小声的跟摩拉克斯咬耳朵:“他俩以前认识吗?”
摩拉克斯想了想:“单方面的认识,方才在那里安杜木里给我们看了全过程,这里原本是若陀的领地,安杜木里是租赁他的地盘。那是我与若陀第一次见面,他本意是让我帮忙照看一下这里,我便将青墟浦暂借给了安杜木里。
一来留住这位外来的新魔神,看看是否能变为同盟,二来他的子民当时奔波劳碌无处可依,也可暂时休养生息,以观来日。可惜等我空闲想要与他再次见面询问契约一事时,他却已经性情大变,想来当时已然是萨都在位,魔神大多性格古怪,我也没有多想,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