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想要的话,就让他们什么都来做吧。
到那一步阿凉还想后悔,中止就是不可能的了。要问为什么的话……这不是阿凉的意愿吗?他会好、好、照做的。
苦苦压抑了很久、又不敢在恢复记忆后猛然改变吓到阿凉的流浪者,现在如愿以偿了。
斗笠少年和黑发少年身影交织的倒在茂盛的草丛和林地间,那双白皙漂亮的手掌,像刚才周凉安想象的那样温暖干燥,衣物遮掩下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给人一种快要融化掉的刺激感觉。
周凉安本来还在享受,但是随着衣物变得凌乱,他迟钝的大脑突然惊恐了起来,看看两人倒下的方位,再看看不远处隐约能听见的宴会吵闹声,这要是暴露的话……黑发少年不敢想了,他想要阻止,手臂却还发软着:“……等、等等,阿散!不能在这里啊!”
流浪者从善如流的停了,没有一点犹豫,像是刚才变得动作强势的人不是他一样,又像是一只历经世事的流浪猫,虽然仍渴望贴贴,但还保持着表面的矜持,遮遮掩掩不想暴露自己的危险性。他的神情还是清冷的,好像没有在乎,斗笠少年口中却提出了一个周凉安没想到的角度:
“那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继续了吗?”
“……”周凉安噎了一下。
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好像又没什么不对。本来他以为阿散的惩罚会是嘴毒,没想到是这样更亲密的方式。他俩都进行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怂的!不就是继续吗?他们是恋人,本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下去。
但……
但周凉安一想到流浪者刚才想要把他吞吃入腹似的毫不留情,隐忍等待着机会的危险炽热目光,就觉得,好像,还是……嗯。
不过,大概不要紧?
他又想到了流浪者过分的磨磨蹭蹭,他一喊停就非常礼貌的主动停了下来,一点不见霸道和过分,哪怕克制自己也要体贴的再三询问他的意见。这份温柔过头都快变成温吞的态度,果然危险气势还是他的错觉,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想想当年,他连那么危险的散兵都敢撩呢!
这么一想,再加上三番五次的糊涂判断,周凉安彻底没了顾虑,果断同意了。
他心念一转,带着阿散进了自己的尘歌壶内。说起来有些心虚,这么多年来,他算是刚把男朋友领回家。周凉安只来及把桌子上自动生成的出入文牒给流浪者短促解释了一句“这个可以让你自由控制出入我的尘歌壶了,因为我共享了主人权限。”,斗笠少年就把他摁倒在了璃月样式的床榻上。
“唔!”周凉安感觉自己遇上了照骗,怎么这次亲亲凶猛了无数倍?!攻势简直无法招架。“等……”他含混的发出了鼻音,模糊不清的试图抗议,“快呼吸……呜,不过来了!”
“是谁把我一个人扔在踏鞴砂?”流浪者也不说别的,只是低气压的这么幽幽控诉了一句。
周凉安:“……”
“是谁仗着我失忆胡言乱语?难道我不该报复回来吗?”斗笠少年拨弄衣带的动作同样生涩,但他的指控足够有力,周凉安再次:“……”
但他马上组织起了语言,理不直气还壮的试图反驳——不行,嘴巴还被堵着,挣扎也被镇压变得微弱,力气好像逐渐从带电般的四肢里消失了,周凉安惊恐的睁大眼睛:“唔——呜!”
等等!说好的很克制呢?说好的随叫随停呢?亲得他要呼吸不过来了!
不,不要紧。
周凉安仿佛有一种特质,不管什么样的境地下他都能找到游刃有余的地方,来安慰自己。就像现在,周凉安慌乱之下镇定的试图鼓励自己重燃斗志。
就算他现在完全招架不住,但等会儿就不一定了!阿散动作这么生疏,不像他拥有丰富的理念知识,镇压回去还不容易吗?不要紧,今晚到底谁笑到最后,还不好说呢!
这会儿的周凉安还怀着不服输的斗志。
……
直到这天晚上过后。
嗓音嘶哑,昏沉一觉又睡到了晚上才恶狠狠爬起来的周凉安:“……是我太天真了。”
救命啊!!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试图和一个人偶之身较劲啊!他在想到阿散真面目暴露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停止,怎么还被迷得晕头转向,期待着接下来的惩罚啊!想想昨天晚上,在战斗间隙里他的求饶,和流浪者义正言辞的回应:“阿凉,我听不见。”
“——叫大声点。”
“把头……低下。”
混蛋流浪者,混蛋散,这种时候说什么大招词啊啊!!以后还让他怎么直视阿散放大招?!明明他怎么喊流浪者都不停,还信誓旦旦的解释这是周凉安自己承诺想要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