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一噎,声音颤抖,伸出手想挽留,“皇上?”
皇上,至少喝杯茶再走啊!
而李乐童已经快步离开,云妃狠狠摔了桌上的杯子,大哭出声。
她的心经白抄了!
李乐童带着人回到御书房时,远远就看见褚寒蹲在地上抱着个汤碗,嗷嗷地哭。
真是要礼仪没礼仪,要规矩没规矩,要体统没体统。
更甚至,美感也没有。
李乐童熟悉地感觉到了头疼,这几日宫中戒严,几日没见褚寒,他也忘了头疼的滋味,现在又来了。
李乐童叹了口气才抬脚走过去,他看到褚寒用哭得泪眼朦胧的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哭,无奈地站在他身前,“哭什么?”
他单薄的身体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了褚寒,李乐童又道:“不是怕晒?还在大太阳底下哭。”
不会找个阴凉的地方吗?
晒到了脸,又要哭着跟他要太医。
褚寒抽了抽鼻子,一副生气不好哄的委屈表情,偏过脸,还不看李乐童了,“我夫君都去见别的女人了,我哪还有心思找个阴凉的地方哭。”
说着说着又想哭了,他伸开自己的手给李乐童看,“我手疼死了,被烫了这么多泡。”
好不可怜凄惨。
李乐童定定看了会儿,弯腰牵住了他的手,神色淡淡,“先起来吧。”
褚寒哼哼唧唧,被如愿牵住了手也还是偏着脸,实则心里早就笑起来了。
夫君真心软啊。
他其实没哭多久,更没晒多久,也就李乐童往返御书房的时间,而这点时间,想必是不够李乐童跟云妃做些什么的。
但褚寒这次很委屈,就想让夫君多哄哄他。
李乐童带着褚寒进了御书房,“做了什么汤?”
褚寒阴阳怪气,“夫君在云宫里喝了什么汤?”
李乐童望着他不说话,褚寒撇了撇嘴,不敢再作了,用低柔的声音道:“鸡汤。”
他把汤碗放下,挤到李乐童身边,带着哭腔撒娇,“夫君,我的手好疼啊,你都不哄哄我吗?你看不到我手上的水泡吗?”
李乐童的视线才从那碗鸡汤上移开,眸色冷淡,他看到了,褚寒未伸手时就看到了。
“下次不必这样,朕的饮食有御膳房负责。”
褚寒想听的可不是这个,蹭了蹭李乐童的肩膀,“呼呼嘛,真的好疼,好几个大泡。”
李乐童被他蹭的身子都歪了,只感觉肩膀上分量极重,他稳住身形,命常公公去取药膏来。
褚寒还想再争取一下,李乐童直接道:“不许胡闹。”
褚寒眼睛又红了,哼了声就转过身子,跟李乐童生起闷气来。
李乐童:“……”
他一个皇帝,怎么做出呼呼的举动?
但褚寒要是跟他闹别扭,那就没完了,说不定他还要花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哄。
且上次冤枉了褚寒,李乐童也打算给些补偿的。
李乐童开导好了自己,接过常公公递来的上好药膏,拿起褚寒的大手,放在桌案上涂抹,他修长如玉的手,放在褚寒的大手上,当真是被衬得又白又小。
不知什么时候,御书房里格外安静,褚寒也没了抽噎声。
李乐童做什么都专心,涂药膏也是。当两只手都涂抹完,李乐童忽觉有些过于安静了,抬眸看向褚寒,就见褚寒红着张俊美的脸,呼吸有些急促,灰色瞳孔亮晶晶的,眼巴巴地看着他。
比起以前的爱慕和喜欢,现在这双眼里,更多了些……欲|求|不|满。
李乐童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立时就明白过来,放开褚寒的手,这次,他没有下意识地看不该看的地方。
表情不太好,“好了,皇后回去吧,下次不要再做。”
褚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夫君给他抹个药,在他手上点点蹭蹭的,怎么他就又快飘起来了呢。
浑身都是麻的。
褚寒舔了舔干涩的唇,脑子迷糊,“我还没亲眼看着夫君喝下补汤呢……”
李乐童:“朕一会儿喝,皇后先回去。”
褚寒还是飘的,声音都轻了,靠到李乐童怀里,一个脑袋就把李乐童大半胸膛占满了,微卷的长发垂在李乐童手上,眯着眼呢喃,“夫君~夫君再碰碰我吧,好舒服啊,我从来没这么舒服。”
李乐童脸色青黑:“……”
他没想到他试探不成,反倒让褚寒‘欲|求|不|满’起来,但这又不能怪褚寒,只怪他那天手上还是留了力,没让褚寒觉出疼来。
但李乐童练箭两年,手指上的力气一点也不轻,也不能全然怪他,还是要怪褚寒生的过于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