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中,李乐童也没对那傻子如此饥渴啊。
哦,他的吻技比傻子好。
褚寒心里冷哼。
这是当然的,毕竟那只是个傻子,如何跟他相提并论。
褚寒吻得更用力了。
亲了会儿,觉得哪里不对,停下来一看,李乐童晕过去了。
褚寒啧了声。
就这身体,还刚醒就亲他。
褚寒没叫太医,也没叫下人,自己摸了下李乐童的脉,只是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便接着给他上刚才被打断的药。
上完,才反应过来。
方才李乐童就是这个样子在他怀里,被他亲的?
褚寒表情有一丝裂开的缝隙,许久说不出话来。
轻浮至此!
清正帝以前不是很克己复礼,端庄清冷的吗?怎么在他怀里,就这么浪。
做完一切,褚寒才叫了下人进来,“拿湿布巾来,我给夫君擦擦脸。”
方才把人亲哭了。
褚寒也不想照顾李乐童,但他还披着那个傻子的皮,不能过快的让人瞧出端倪。
况且,褚寒那双狼一样阴狠的灰眸,看着眼角一片绯红的李乐童,心中有一股来的奇怪的,无端的优越。
那个傻子,可没这个本事。
褚寒勾了下唇角。
褚寒将李乐童收拾好,又下床走路了。
他身体躺了太久,要多走动才能恢复好。
美翠想上前来扶他,被他拒绝了,为显得不那么冷淡,褚寒好奇地问道:“常公公呢?醒来后就没见他,他去哪儿了?”
常公公的干儿子很是感动,揩了揩眼角的泪,道:“多谢皇后娘娘惦念,常总管身体无事,休息一天就好。”
美翠比他们更亲近褚寒,就笑着解释了,“公公关心心切,不小心病倒了,已让太医看过了。”
褚寒脸上很是担忧,“真是的,一把年纪了,快给他拿些上好的补药过去,让他多喝几天,休养好了再出来。”
美翠笑着福身,“是,娘娘。”
褚寒很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不过丝毫没有表达出来。
左右待他计划收尾,马上就会离开了,再回来,就是以天下共主的身份,局时,谁还敢唤他娘娘。
褚寒捻了下指腹,不知枫叶那小子跑去哪里了。
他不对劲了这么长时间,他竟是一点没发现吗?
废物。
还有他散落在京城各处的眼线,也是时候启动了。
一个时辰后,江院使过来摸了下皇上的脉,高悬的心放下,叮嘱了几句就退下了。
褚寒面上认真,等江院使一走,就面无表情,嗤笑。
难不成他不知李乐童身体什么状况?
幼时亏空,还是双|性子,身体较常人脆弱是自然的。
若是自幼学习武艺,倒还能养成康健的体魄,现在晚了。
但也没那么严重就是,好好养着,活个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只是,清正帝的身体,与他何干?
李乐童昏睡到了傍晚才悠悠转醒,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褚寒立时扑过去,声音含着忧伤和喜悦,“夫君!你终于醒啦。”
李乐童已习惯褚寒的飞扑,在褚寒昏迷,生死不明的十天里,他也十分想念褚寒像蝴蝶一样扑到他身上,现在人好好的醒了,他真的很开心。
抬手揽住褚寒,轻笑,“一点小病,倒是你,刚醒来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让太医给你看了吗?”
说着,就要传江院使过来。
褚寒哎呀一声,按住李乐童的手,“我早就没事了,活蹦乱跳的,江院使今天都往卧龙殿跑五六趟了,让他歇会儿吧。夫君才是,昏睡了这么久,吓死我了。”
李乐童也觉得自己身体太差,本应该他照顾褚寒的,结果反而让褚寒守着他。
李乐童眼含歉疚,摸了摸褚寒的头,“我没事的。”
按照那个傻子的性格,褚寒这时候会趁机亲李乐童的手指,但褚寒没动,李乐童亲他,他回吻就算了,其他的,他就装不知道。
男人有什么好亲的。
褚寒握住李乐童清瘦的手,眼圈有点红,“夫君,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吓我了知道吗?”
这句话,李乐童也想跟褚寒说,他勉力撑起上身,珍惜地在褚寒的额间落下一吻,“以后不许再做傻事了,我身边有许多影卫,无人近得我身,你需要做的,是躲在我身后,而不是冲在前面。”
褚寒眸子轻轻一动,似乎,从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师父收他为徒,但常年不在身边,他一个人在青国皇室摸滚打爬,不被他那些好皇兄皇弟推出去做挡箭牌就不错了,还能躲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