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童:“……”
李乐童此时对褚寒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种想要尽快逃避开的感觉。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些记忆,他就算刻意地想要压下去,淡忘,但从醒来后,无时无刻都漂浮在他脑海中。
他可能需要静静。
偏生褚寒一直黏着他。
李乐童抿了下唇,撑着酸软的腰靠在床头,“怎么了?”
褚寒趴到李乐童胸前,“夫君,你醒来后,都不问问我吗?”
“问什么?”
褚寒闻到李乐童身上有一股味道,像他的,顿时弯了弯眼睛,“你不问问我,开不开心啊?身体舒不舒服啊?”
李乐童有些无奈,这还要问吗,不过想想褚寒一贯如此,便问道:“那你开心吗?身体好了吗?”
褚寒抬起脸,扬起个大大的笑,“超开心的!身体也超舒服的!”
离得太近了,李乐童看着这张脸,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夜的某些片段,呼吸停了下,“嗯……”
褚寒不许李乐童躲,往上坐了坐,跟李乐童额头相抵,轻声,“夫君,我很开心,你不开心吗?”
“我们终于圆房啦。”
李乐童抬了抬眼睫,瞬时,跟褚寒的眼睫交叠在了一起,有些痒。
他道:“开心。”
他没有不开心,他只是还不太习惯。圆房之后,他与褚寒,就更亲密了。
李乐童的耳尖很红。
褚寒吻上李乐童的唇,“真的吗,夫君?”
李乐童含糊,“真的……”
褚寒激动地吻住了李乐童。
李乐童能感觉到褚寒的喜悦和爱意,他眼中有庆幸,轻轻闭上眼,回抱住褚寒。
幸好,他做了正确的选择。
否则这双眼里,就再没有他了。
两人吻完,已是未时,李乐童想让黄才复进来,他问几句话,但褚寒按住了他,嘟囔,“夫君,你歇一天吧,他们又跑不了,明天再说啊。”
李乐童犹豫,他想尽快出发去临水县。
褚寒咬住李乐童的耳垂,笑道:“不如我们来聊聊侍寝?”
“夫君,后宫中,妃子按照品级决定侍寝天数,你后宫中现在只剩一个静妃,还是个病秧子,不能侍寝,那就只有我这个皇后啦,我也不要多,一月三十天,夫君陪我二十九天吧,怎么样?”
李乐童用手盖住了褚寒的脸,推开,“不可。”
一月二十九天宿在长乐宫,便是他愿意,朝臣也要闹翻。
褚寒乖乖被推翻,躺在夫君腿上,耍赖,“为什么啊,我又没有葵水,我可以的,夫君!”
李乐童溢出了点笑意,“就是不可。”
褚寒:“我不高兴。”
“你的心肝宝贝不高兴,你快哄哄。”
“……”
闹了一阵,褚寒咬着李乐童的指骨,跟磨牙棒一样,“说真的,夫君,下次侍寝是什么时候啊?”
“我可是知道你,你不喜欢做这些,上次说帮忙,也还欠着呢。”
李乐童实在做不到跟他这么光明正大地讨论这些事,但如果他一直不回应,褚寒就会一直问,道:“回宫。”
去临水县是查案的,由不得褚寒胡来,所以定到了回宫。
褚寒也知道李乐童的性格,郁闷了一会儿,咬咬李乐童的手指,不甘不愿地应了,“好吧。”
李乐童见他这么乖,笑意更深,抽出手,摸了下他的头发,“起来吧。”
他的腿麻了。
结果,刚在心里说完褚寒乖,褚寒就哼一声,翻过身,用屁股对着他,“不起。”
“我要多躺一下,下次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李乐童也没说他,躺就躺吧。
倒是褚寒自己,撅了会儿屁股就起来了,给李乐童捏腿,“夫君累了,要给夫君揉揉,夫君快点好起来。”
李乐童休息了一天,翌日感觉好多了,就把黄才复等人叫了进来。
黄才复跟影二知道皇上这是要问责了,低着头,不敢乱看,但在褚寒惊呼一声,凑到李乐童耳边,低声焦急道:“夫君,那桶洗澡水呢?倒了吗?”
跟夫君黏在一起太幸福,他都忘了那桶洗澡水了!
李乐童:“怎么?”
褚寒:“要好好感谢它啊!得把它供起来!”
没有它,他如何能跟夫君圆房?
那不是洗澡水,那是神水!
黄才复跟影二没忍住,抬起了头,看见了他们的皇上,俊美如初,可也很是憔悴,再一看旁边神采奕奕的皇后。
不约而同,在心里发出了跟常公公一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