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愣过之后,就不管了,手脚自由了,立马拉住李乐童的手,拽上床来,他好热!要夫君抱抱!
李乐童也很是配合,回抱住褚寒,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面对的还是力气这般大的褚寒,其实是恐惧的,但他没有退缩,也没有说什么。
褚寒要怎么做,他都迎合。
只要褚寒快点解了药。
但是片刻后,李乐童感觉到了不对,褚寒是撕碎了他的中衣,也亲他了,可是,就没可是了。
小寒也只是高高仰着头,跟他打招呼,丝毫没有打完招呼,开吃的动静。
李乐童隐约明白这是为什么。
想到等下要做的,他红了耳尖,心里的恐惧也消失了。
褚寒不会。
他看了那么多话本,整日喊着侍寝,却不会。
出乎李乐童的意料,又好像在意料之内。
李乐童握住了褚寒的手,在他耳边低声,“不对,应该……”
贴贴得投入,但始终觉得不够满足的褚寒猛地抬起头,灰眸猩红。
李乐童红唇轻启,“学会了吗?”
地上的麻绳一卷一卷,偌|大的绳结已经松开,李乐童的脚尖不小心踩了上去,有些疼,不等他收回腿,一只大手就伸下来,看也未看的,牢牢扣住那只漂亮的脚踝,拉了上去。
褚寒的高大体型让他像只巨大的狼,李乐童就是可怜的白兔。
野外的兽类,终究是抓到了白兔,舔舔獠牙,将兔子的脖颈咬“断”,胸口咬“碎”,拎着兔子的后腿,将兔子整个吞吃入腹。
大灰狼问眼角泌出泪珠的兔子,“夫君,你哭什么呀?”
声音温柔,可从狼的嘴里吐出,就邪恶极了。
兔子哭得更多了。
“别……说话。”
大灰狼的爪子按住兔子的“尾巴”,他是个不耻下问的狼,遇到不懂的,就要问个明白,“夫君,为什么你的颜色这么好看啊?”
李乐童咬住手腕,闭上眼不说话。
大灰狼又问,“夫君,为什么你的跟我的不一样啊?”
一边问,一边好奇地摸摸碰碰。
白兔娇艳的小花哭了出来。
“别说话了……”
大灰狼低头,沉浸在不耻下问里,“夫君,它哭得好厉害啊。”
他该怎么办啊?要哄哄它吗?
大灰狼哄了一会儿,结果小花哭得更厉害了!
褚寒有些慌,“怎么办啊夫君。”
李乐童被逼得平生第一次这么狼狈,即便是在养父母身边那几年、流落街头那年、回到宫中受尽苦难的日子……都没这么狼狈。
李乐童一头长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有几绺过长,垂到了地上。
褚寒等不到回答,就四处翻找,看见地上的帕子,高兴地捡起,放在小花面前,“别哭啦,我给你擦擦泪。”
擦了一会儿,他咦了声,这是朵双生花啊。
真好。
他真幸运。
不过,大灰狼看看自己,他怎么没有呢?
大灰狼第一次见双生花,又是好一番研究。
唔,还尝了尝。
毕竟是双生花,世间罕见啊。
许久后,大灰狼一边咂嘴一边感叹,“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能哭了。”
李乐童忍无可忍,极力伸手,够到了褚寒的卷毛,“不许再说话了!”
褚寒眨眨眼,终于老实地哦了声。
李乐童抖着声音,继续教他。
褚寒瞪大眼,说道:“花花那么漂亮,怎么能那样做呢?它枯萎了怎么办?”
话这么说,明明眼神都又变回了大灰狼。
李乐童:“不会的……有花蜜。”
大灰狼听罢,拿出花蜜,残忍无比,邪笑着“摘”下了花花。
可怜的白兔,险些晕过去。
白兔胡乱抓住手边的东西,好不容易缓过疼痛,偏头一看,抓的是张伤痕累累的帕子,他把帕子丢了出去。
有恼羞成怒的成分。
大灰狼也顾不上白兔的这个动作了,他比褚寒,更要想晕过去!
天呐,兔子肉这么香!
大灰狼埋头狂吃,白兔肉意外地多,他吃的很是满足。
满足过后,好问的大灰狼又开始问了,“夫君,好像有点不对啊,不是我侍寝嘛?”
吃饱喝足的大灰狼眼睛亮亮的。
反观白兔,奄奄一息。
他道:“没错。”
大灰狼叽叽咕咕,挑着位置的不对。
白兔用尽力气,蹬了一脚褚寒,不偏不倚,正中大灰狼的脸。
李乐童:“……”
抱歉二字尚未出口,褚寒就一脸兴奋,“再来!”
李乐童精疲力尽,软软倒下。
这场大灰狼与白兔的交锋,持续到了酉时还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