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童看着趴在他腿上撒娇的褚寒,声音有些沙哑,道:“可以再有一次。”
褚寒惊喜地直起身,“真的?”
李乐童的手腕酸疼,除了第一次时,小寒哭得很快,之后的都是很久才哭出来,他的掌心一片火辣,“今日再有一次,这个月都没有了。”
此时刚七月初,这个月都没有,那就是二十多天都没了。
褚寒瞬间蔫了,委屈又不得不退让开,勾着李乐童的小指,不情不愿,“好吧,夫君。”
李乐童起身走向房门,褚寒一愣,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李乐童,以为夫君生气了,有些慌,“夫君,我不要了啊,我真不要了,你别走。”
李乐童本就气闷,或许是闻的太多了,他总觉得自己呼吸中都有那股腥|膻味,被褚寒一抱,不由咳了咳,按住褚寒的手,“我没生气,我去沐浴。”
刚才那次,小寒一直不哭,他很累,是有些生气的,但小寒哭了后,褚寒趴在他身上眷恋地亲吻他的眼睛和唇角,李乐童就不气了。
他总不能去怨褚寒,哭得慢。
这又不是褚寒能控制的。
但真的太累了。
他练|箭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这么累。
褚寒长长的卷发掉到了李乐童的胸膛前,调皮又暧|昧地勾着李乐童披散的长发,“常公公都把水送进来了,夫君去哪里洗啊?”
方才在榻上,褚寒取了他的玉冠,说怕他硌到脑袋。
但李乐童看见褚寒迷醉的眼神,知道他只是想看他散头发的样子。
上一次散头发,褚寒醉酒中将他当做了母亲。
这次倒是没有了。
但也很喜欢他散头发。
李乐童有些疲乏,抬手,想将他们的头发分开,但手腕累的动都不想动一下,道:“你在这里洗,我去另一间房洗。”
不知为何,帮小寒的时候,他是羞耻和不好意思的,结束后,他却觉得浑身都很疲乏,心口空空的。
李乐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但让他淡淡的哀伤。
或许是他与褚寒,事到如今,超出了太多的,他在第一次见褚寒时,做的打算。
褚寒察觉到李乐童的情绪不是很好,怕夫君生气,放开了手臂,小心翼翼的,“那好吧,夫君去洗吧,我在这里等夫君。”
他在小心地试探,试探夫君还会不会回来。
李乐童听出来了,但没精力哄褚寒了。
推开门离去。
褚寒皱起眉,无意识地跟了一步,回过神后,堪堪停在门边。
是不是他弄疼夫君了啊。
还是他太多次,让夫君烦了?
褚寒低下头看小寒,郁闷和懊恼地骂它,“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苦的,天天哭,再哭割了你!”
门外,还未走开的李乐童浅浅勾起了点唇,复又落下,神色淡漠地抬脚走了。
常公公满面喜色地迎上来,还未开口说点喜庆的话,看到皇上乏累的神情,胖胖的身躯一震,喜色变成了忧愁。
天啊,皇上怎么累成这样?
皇后娘娘这么难缠的吗?
“皇上,您怎么出来了?”
李乐童走进隔壁的客房,道:“让人送一桶水进来。”
常公公更担心了,诶了声,让下人去办了。他自己守在门外。
等影二买完了药膏回来,交到常公公手里,常公公看着药膏,唉声叹气。
影二还在为见证了皇上皇后的那事而激动着,有些疑惑,“公公,怎么了?”
常公公瞪了他一眼,“出门在外,叫我管事。”
皇上出巡,伪装成钦差大人,他自然也成了钦差大人府中的管事,不是公公了。
影二挠了挠头,“知道,我不会叫漏嘴的,发生什么了?”
常公公把药膏放到衣袖中,叹气,“这药,夫人怕是用不上了。”
要用药的,是他们皇上。
那可是龙|根啊!
常公公不忍想象,皇上的那根龙|根,如今成了什么样。
影二迷茫,这都什么跟什么,“那药还要吗?”
常公公觉得影二不如影一聪明,问的都是什么话,“当然要啊,以防万一。”
影二哦了声,常公公正烦着,看他也烦,赶他去还去外面吊着。
影二:“……”
也不是一直倒吊的。
影二走后,常公公斟酌再三,还是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悄悄推门而入,隔着屏风,将药膏放在了小几上,“老爷,小的把药给您放下了。”
李乐童想了一下便知道是什么药了,也知道常公公误会了,但这事解释不得,嗯了声,让常公公退下了。
一盏茶后,李乐童从浴桶中起身,修长笔直的腿先后跨出来,不同于褚寒毛茸茸,正常成年男子的腿,李乐童的双腿如女子般光洁白皙,他穿好内衫,拿起小几上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