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童微微气喘, 脸色很难看。
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像街边的稚子一样, 同褚寒玩这种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等等,梓童。”李乐童道。
褚寒才不听他的, 看准机会就猛地冲过去抓李乐童, 李乐童忙跑向桌子另一边, 很好,两人位置对调。
还是隔着圆桌对峙。
李乐童两条俊美的眉压得紧紧的,淡粉色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一声里带了呵斥,“站住!不许再跑!”
撒娇耍无赖就算了,怎么能像这样追他?
结果褚寒不仅没站住,还趁他说话, 放松警惕, 一把扑了过来,把他抱得紧紧的。
“夫君!”
李乐童没有防备, 被褚寒扑得摔到了地上, 就在他后脑勺快磕到地上时, 褚寒抱着他滚了一圈,把那股力卸了, 但滚完后, 还是他在下, 褚寒在上。
褚寒好似看不见他有多生气,小狗一样嘤嘤地在他脸上亲亲, 还时不时舔舔。
李乐童用力推他,推不动,被褚寒舔的闭上只眼,气道:“别舔了。”
褚寒又吧唧了他一口,停下了,“夫君,我不舔啦。”他嘻嘻一笑,抓起李乐童的手,亲亲,“我亲这个。”
李乐童的手很修长,掌心柔软,闻着还香香的,亲一口,再亲一口,褚寒停不下来了。
李乐童挣扎不动,又不能喝退褚寒,就在无计可施时,李乐童想起,褚寒喝醉酒那晚,他扬手假装要打他,他就听话了,于是抽出只手,佯作要扇褚寒巴掌,道:“起来。”
褚寒不亲了,看看巴掌,再看看李乐童,眼睛更亮了,“哇!夫君还会玩这个吗?打我打我,用力也没关系。”
李乐童:“……”
褚寒到底都看了什么话本!
原是想整治一下,现在看,当严厉管控!
褚寒把屁屁撅起来,“打这里,夫君。”
李乐童太阳穴直跳,气都气不出来了,拧着眉不说话。
褚寒后知后觉,把撅起的屁股放下了,坐在李乐童腿上,“夫君生气了?”
李乐童不想理他。
褚寒小心地趴在李乐童身上,道:“我以为夫君在害羞。”
所以才死命地追李乐童。
夫君害羞,他要是也害羞,不追着夫君,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亲亲?
那里不行,还有其他的可以啊。
总不能因为一个不行,就全都不做了。
李乐童瞪了他一眼,他何时害羞了?
他那是气的。
褚寒用手指在李乐童身上画圈圈,跟夫君说自己的想法,“你不讨厌我,喜欢我,但因为不行,所以不让我侍寝,我们刚才说开了呀,我不嫌你不行,用其他的也可以。手、口……唔!”
李乐童面色通红,捂住褚寒的嘴,“你从哪个话本里学的?”
他要命人把它全部烧了!
褚寒被捂住了嘴,说不了话,就舔李乐童的掌心。
李乐童怕松开了手他又胡说,忍着让他舔。他试图跟褚寒讲道理,“青|天白日,不可宣|淫。”
褚寒唔唔唔,“那晚上就可以了吗?”
李乐童顿住,意识到,他即使现在推脱了褚寒,到了晚上,到了明天、后天,以后,总有一天,是推不掉的。
褚寒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动了动腰,用动作告诉他:真的要等到晚上吗?
李乐童像被烫了一样,收回手,推着褚寒的肩膀,不敢看褚寒的脸,耳朵连着脖颈,粉红一片,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褚寒眯了下眼,压住李乐童,“不对,夫君,我感觉你在骗我。”
李乐童有些艰涩道:“我怎么会……”
褚寒扬起笑容,欢呼着,“除非夫君现在就帮我!”
李乐童心道我刚才的道理白讲了。
褚寒耳朵动了动,听到什么声音,竖起手指,放在李乐童唇上,“嘘,夫君,有人来了。”
李乐童神色一凝,扶住褚寒的腰,准备把褚寒挡在身后,褚寒却很放松,“不是别人啦,是夫君这次出来带的属下。”
李乐童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褚寒的耳朵很灵敏,他说是那四个人,就一定是,不会有错。
当时在京城,褚寒要看别人成亲,李乐童就让他们四人先走了,算算时间,他们四人,也该来见他了。
但他忽略了他此刻的处境。
褚寒隔着手指,若有似无地亲了下李乐童的唇,小小声道:“夫君,你帮不帮我呀,你的属下,就在外面哦。”
褚寒的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常公公听完四人的话,点点头,转身敲响了房门,“老爷,您的属下来见您,说有事要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