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挑唇,声音夹得很软,“夫君~你回来啦~晚上才见县令,时间还很宽裕,不如,我们来快乐一下呀,嗯?”
“来嘛,我等你很久了~”
褚寒从大狗变成了蛇妖,扭来扭去。
李乐童吓得后退半步,险些转身就走,刚才喝的那口水仿佛没咽下去,呛的他喉咙疼。
褚寒还在扭,俊美深邃的脸刻意做出勾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怪异,那具高大的身躯也跟柔软无骨、玉体横陈没有半点关系。
李乐童愣怔片刻,回了神,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他就离开了一会儿,褚寒怎么成这样了。
李乐童走上前,褚寒一喜,勾引有用!夫君喜……褚寒低头看着夫君把他的衣服拉好,腰带系好,裤子,裤子没有,就扯来被子,给他盖上。
褚寒傻眼了,笑容僵住,夫君不喜欢?
不喜欢?!
他都快脱完了!
李乐童还温声同他说:“别着凉了。”
褚寒眼睛瞪得更大了,着凉?!不想碰他就不想碰他,说什么着凉?
夫君这个混蛋不行的!
李乐童替褚寒整理好,就转身回去喝茶了,他没有问褚寒从哪里学来的,或者是为什么突然这样,因为大抵还是话本中学的。
李乐童想到那些话本中的污言秽语,深觉要尽快整治,否则……
李乐童被忍无可忍地褚寒从身后重重抱住,冲击力之大,李乐童险些向前飞出去,刚倾了点身子,褚寒结实的胳膊在他腰间收拢,生生把他抱住了,一步未动。
褚寒弯着上身埋在李乐童的颈窝里,很委屈很凶地道:“夫君,你看见我这幅样子,一点都不心动吗?”
李乐童手里的茶水都洒出去了,他皱起眉,不过没有动怒,还拍了拍褚寒的手,“太紧了,松开点。”
褚寒隔三差五就要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褚寒抱得更紧,“我不!”
他抬起头,眼中有很强烈的决心,手掌摊开,贴上李乐童的腹部,“我要跟夫君颠|鸾|倒|凤!”
李乐童呼吸一紧,察觉到了危险,表情闪过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握住褚寒的手,“青|天|白日,等会儿还要见县令,别闹。”
褚寒就像要吃肉的狼狗,总想闹着闻闻肉气,但李乐童知道,只要他哄哄,褚寒就能乖下来。
但这次他低估了褚寒的决心。
褚寒咬住了李乐童的耳垂,“夫君说的,回宫之前,我可以没规矩,我要爬|床,我要侍寝。”
李乐童清楚褚寒的性子,没有冷声喝他,克制着耳朵上的不适,放轻声音,“你乖一点,等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松手。”
褚寒终于咬到了夫君的耳垂,浑身都兴奋了,如果真的有狗耳朵和狗尾巴,此时怕是都高高立起来了。
他舔了口,“我现在就在吃好吃的了。”
李乐童感觉耳朵上湿乎乎的,脸红了,修长白皙的脖颈也微微发颤,他抓紧了褚寒的手臂,冷声,“褚寒!”
褚寒灰色的眼眸兴奋地发蓝,又舔了两口,低声,“夫君怎么不哄我了?”
这声含着意味不明的戏谑,挑逗,掌握主动权的压迫感,李乐童咬住了唇,偏过头,想离褚寒的气息远一些。
褚寒从可以哄骗的大狗,变成狼了。
就像没有得疯病那样。
但也确实,褚寒的这个疯病,除了记忆错乱之外,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他是个正常男人,力气比李乐童还大。
李乐童不再镇定,企图让褚寒冷静下来,“先松开我,你不听话了是吗?”
褚寒已经沉迷在亲吻李乐童的耳垂了,比他想象中还要软,还要嫩,轻轻咬一下就变得绯红,“我听话了啊,夫君不要我。”
既然不要,那他就不听话了!不管夫君行不行,他都要侍寝。
李乐童修长的脖颈颤得更厉害,浅色的琉璃目再不复冷漠,抓褚寒的手用力地把指甲都陷了进去,褚寒还是纹丝不动。
李乐童能清楚感知到,他后腰处的滚烫越来越大了。
“褚寒……”李乐童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不是什么青|动,是慌乱。
褚寒亲够了李乐童的耳垂,想亲亲别的地方,听到夫君叫他的名字,就想亲夫君的嘴唇了。寻着声音过去,见到夫君的表情不是很开心,他心口蓦地一紧,松开了禁锢着李乐童的手。
李乐童立刻挣开他的怀抱,跟他拉开距离。
褚寒张着空落落的手,放下,撇了嘴,有些委屈,衣襟散乱地光脚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李乐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