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得咕咕叫。
褚寒睁开眼,按住肚子,“夫君?我怎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客栈的厨房不是炸了吗?”
李乐童无言半晌。
还说不饿。
都饿傻了。
“我们已出了京城,在前往平城的路上了。”
褚寒饿得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哦……”
看到夫君被他睡乱的衣服,褚寒下意识弯下腰细致地整理,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管,整理完了,还给夫君揉了揉腿。
“夫君,我睡了多久啊,腿麻了吧,你把我放在枕头上就好了嘛,不用太疼惜我的,你腿麻了,我心疼啊。”
李乐童没有回话,也没有告诉褚寒,是他自己躺下来的。
等褚寒揉了一会儿,李乐童挡住了他的手,“好了,准备用膳吧。”
在马车外等候多时的常公公闻言立时端着盆清水亲自上了马车,伺候皇上皇后净手。
褚寒因为睡觉了,就把脸也洗了,擦完脸,看见常公公看着自己欲言又止,褚寒便随口问了句,“怎么啦?”
憋了一晚上的常公公终于跪到地上,艰苦又费力地表忠心,“皇上明鉴,娘娘,老奴做了三十五年太监,对您是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
常公公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老太监,被当众骂丑老东西就算了,竟还被质疑了清白!
常公公一张老脸都快抬不起来了。
就是冤枉,太冤枉啦!
褚寒很茫然,“啊?”
李乐童眼中浮出了笑意,在跟一无所知的褚寒对视上后,恢复了冷淡,道:“你昨晚喝醉,污蔑了常公公。”
褚寒这下终于懂了,他昨晚喝醉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难怪夫君今早都不理他,心情看起来也不好,原来是他耍酒疯了!
褚寒不记得他到底做了什么,但看夫君和常公公这个态度,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对不起,常公公,昨晚是我喝醉了,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常公公腰也弯了,皇后娘娘折煞死他算了!他就是来表忠心的,哪里敢受皇后的道歉,一迭声道:“娘娘不必如此,老奴只是思来想去,唯恐帝后生嫌,特来自证清白。”
清白?
褚寒这才注意到常公公的用词,吓得整个人都慌了,再看看常公公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脸,脸也白了。
他不会,发酒疯,强吻了常公公吧?
天啊!!
褚寒颤抖着看向李乐童,眼睛发红,嘤出了声。
怎么办?他要是真的亲了常公公,他就是把嘴唇割了,也脏了啊!
李乐童看褚寒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挥手让常公公下去,“稍后摆膳。”
常公公一下去,褚寒就呜咽一声,扑到了李乐童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夫君,你告诉我,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李乐童看他吓成这样,心中的气彻底消了,觉得惩罚的已经够了。
褚寒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念母亲,把他当成了母妃而已。
他气过了,也变相惩罚过褚寒了,这事就过去了。
不过他没告诉褚寒真相,故意吓他,让他以后都不敢喝酒,模棱两可道:“知道错了,以后还敢碰酒吗?”
褚寒哭得哇哇叫,“不敢了不敢了。”
喝醉了就抱着常公公亲,太吓人了啊!
他要漂亮香软的夫君,不要常公公啊!
李乐童满意,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该用午膳了。
但褚寒真的吓坏了,抱着李乐童不松手,还不停地动,动着动着,不小心,胸膛重重撞了下李乐童的胸膛。
霎时,李乐童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疼。
昨晚他快把褚寒的耳朵揪掉了也没能阻止他啃咬,那里被弄得一塌糊涂,早晨穿衣时,李乐童都觉得疼痛难耐,忍着穿上了衣服,不动还好,一动,衣料摩擦,就疼的厉害。
方才褚寒撞的这一下,让他疼的攥紧了拳,险些对褚寒动手。
熬过了那阵疼,李乐童脸色冷得像冬日的冰霜,掰开褚寒的手,推开叽叽嘤嘤叫的他,心道:还是记着吧,等日后时机成熟,重重惩罚。早上罚的不给吃早膳,算什么?
眼睫上挂着泪被推开的褚寒,“嗯?夫君,你为什么推开我啊,你这时候不应该抱着我安慰一番吗?然后说,我的心肝宝贝,没事的,夫君永远爱你。”
李乐童冷冷地看了眼他。
褚寒一激灵,“不、不用了,夫君,我可以自力更生,不用夫君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