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欣慰的心情,陈老走了,快走出皇宫了,他才想起,又忘了问皇上,皇上出巡,皇后怎么办?
留他在皇宫中自由自在的,恐怕不妥,要控制起来吗?
陈老摇摇头,真是年纪大了,记不住东西。
哎。
只能等下次进宫再问皇上了。
而李乐童,陈老走后,他也换了身衣服就立刻回卧龙殿看褚寒了。
随行小太监腹诽,这还是皇上第一次下了朝,没直奔御书房,去卧龙殿的。皇后娘娘当真受宠啊。
他不知道,受宠的皇后娘娘,差点就让皇上给废了。
此刻还躺在龙床上气若游丝,进气多出气少的。
李乐童走进寝殿,迎面常公公走来,苦着脸低声,“皇上,娘娘不让老奴近身啊。”
皇上临走前交代他,照顾好皇后,可皇后根本不让他靠近!
李乐童点头,让他们都退下,他自己走前几步,拨开幔帐,看见褚寒还是那幅他离开时的模样,眼睛通红,衣衫不整……只唯一不同的是,枕头上被泪打湿的水痕晕染的更大了,他的亵裤,也重新褪了下去,露出可怜兮兮的小寒来。
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颤巍巍地直起头,向李乐童诉说着它的委屈。
李乐童俊美的脸微红,可蓦地,有些想笑,又觉得不该,移开了视线,看向褚寒的脸,轻声,“怎么不让常公公伺候?”
难道是自己一个人把裤子脱下来的吗?
褚寒看见夫君,泪流得更多了,宛如死鱼,只有一双眼睛能动,哀怨无比,“我快疼死了,夫君,呜呜呜呜。”
李乐童那股笑意再也压不住,笑了出来,看的褚寒又是痴迷又是悲伤。
夫君笑起来好好看哦,夫君平时很少笑,看一次不容易……可这是在笑他的惨状,呜。
夫君太残忍了。
褚寒默默把脸埋进枕头里,以此来抗议夫君的嘲笑。
李乐童取出柔软的手帕,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饿不饿?”
褚寒当然饿啊,昨晚就没吃东西,今早上还受了这么大的苦,他早就饿了,可他更疼,疼的动不了。
李乐童见他吞咽喉咙,懂了,拉了拉金丝线,铃铛声响起,常公公在门外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李乐童:“传膳。”
因着褚寒不愿让旁人看见他这幅样子,李乐童就用薄被给他盖住,然后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这样舒服吗?”
褚寒感受了一下,已经舒服了,但他转了转眼睛,可怜兮兮道:“有些硬。”
李乐童就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褚寒直接靠在他怀里,“这样呢?”
在李乐童看不到的角度,褚寒龇牙咧嘴地嘿嘿笑起来,声音还是很虚弱,“好多了,谢谢夫君。”
常公公把早膳摆在了小花几上,放在床边,伺候皇上皇后用膳。但他伺候了一会儿,就发现,只要他喂,皇后就轻轻嘶气,哎呀呀的,引来皇上的注意,心疼地亲自喂他吃一口,皇后才缓了口气,仿佛好多了般,常公公再喂,皇后继续嘶气,皇上再关切地看他。
常公公:“……”
常公公老老实站在了一边,只给皇上添饭,再也不没眼色地去伺候皇后了。
只不过看着皇上纵容地任由皇后喝了两碗粥,常公公终于忍不住了,提醒道:“皇上,江院使说过,今日娘娘最好别喝太多水。”
两人齐齐愣住,看向常公公。
褚寒感受了一下,这一感受可不得了,他悲惨地呜咽出声,“你怎么不早说?”
他想袅袅了。
好疼。
没有照顾人经验的李乐童也很自责,小时候养父母并不让他多靠近弟弟,说他身上有病,怕传给弟弟,是以他不是很会照顾人。
皱眉让常公公把饭菜收下去,低头看褚寒,“要去净房吗?”
褚寒疼的额间都是汗,摇头,“先不去。”
靠在夫君怀里,和夫君喂着吃饭的快乐都疼没了。
李乐童抿唇,抱紧了褚寒,“朕陪你。”
褚寒用脸蹭了蹭李乐童的颈窝,含糊地唔了声。
李乐童抚摸他的长卷发,往常都绑的漂漂亮亮的,今日疼的坐不起身,头发也就没梳了。
“嗯,不用说话,朕知道你的意思。”
褚寒也抱紧了李乐童。
一时宽阔的龙床内,静谧非常,只剩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李乐童能听到,褚寒在忍疼,他做不了什么,就时不时安抚地拍拍褚寒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