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童咽下了到嘴边的没事,可也没说的太具体,只道:“一些从前的事,不足为提了。”
丽妃因为一己私欲,杀害数条性命,最终自食其果,死在了冷宫。于他而言,已是过去的事了。
不值当再翻出来说。
褚寒了然地喔了声,把脸埋在李乐童的腰腹上蹭,“夫君说的是,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有我陪着夫君。”
李乐童看他跟个大狗一样,露出抹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了,真的该起了。”
褚寒正蹭的高兴,“再抱抱再抱抱。”
夫君的身上好香啊,腰好软啊,好细啊,抱着好舒服啊……好软好软啊……等等。
褚寒意识到什么,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李乐童的腿。
从刚才就感觉不对!果然!!
夫君的那个呢??
他甚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虽然他身体虚弱,可也是个男子,他都有!!夫君没有!!
褚寒这一刻,差点哭出来,用泪汪汪的眼睛看李乐童,“夫君……”
李乐童以为他还在心疼自己,摸着他的头,“怎么了?”
褚寒呜咽,“夫君,你真的不行吗?”
他一骨碌爬起来,给李乐童看自己的,“你真的没有吗?”
李乐童悬在虚空中的手僵硬了,“什、什么?”
褚寒抹了把泪,还想脱了给夫君看,李乐童以前所未有慌张的速度按住了他的手,“住手!”
褚寒泫然欲泣,再也不会开心了般,生无可恋地松开手,瘫倒在床,“夫君真的没有,夫君都不敢看,怕看了,触景伤情呜呜呜呜。”
褚寒没注意到,李乐童的脸庞和脖颈通红,紧紧咬着牙,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你怎么。”
怎么好好说着话,就要脱裤子?
褚寒悲伤地嗯了声,“夫君说什么?呜哇,不管夫君说什么,夫君都不行,我好难过,我想侍寝。”
门外,谭公公带着常公公急急赶来了,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乐童怕褚寒再嚎下去,等会儿整个皇宫都知道他不行了。
传出去,他还有何帝王威仪?
情急之下,李乐童俯身捂住了褚寒的嘴,两人眼睛对眼睛,褚寒眨眨眼,长长的,湿润的眼睫勾住了李乐童的,他唔唔,“夫君?”
李乐童轻声,“不许胡闹。”
褚寒摇头,想说自己没胡闹,可夫君捂着他的嘴,他说不出话,于是就想用行动证明。他曲起腿,向上抬起自己的腰,唔唔唔个不停。
“夫君你看,我有!你没有!”
可能是褚寒抬起的幅度不大,李乐童并没有感觉到,疑惑地看着他,“捂得太紧了吗?”
他松开了些。
能说话的褚寒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你感受一下嘛,夫君,我超大……唔!”
李乐童红着脸又捂住了他,呼吸都不稳了,“胡闹!”
因着褚寒刚才的动作,他这回感觉到了,他一边捂着褚寒的嘴,一边慌乱地半跪起来,让自己的腿远离褚寒的身体。
但天还没亮,他也没有低头去看,动作又慌,突然的,他感觉自己的膝盖碰到了什么,他只顾着捂褚寒的嘴,确保他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也没多想,重重地砸了下去,下一瞬,他用力按着的褚寒,嗷一声,挣开了他的禁锢,爆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嗷!!!!——”
第四十四章
陈敬生, 陈老,寒门出身,十五岁参加科举, 一路从乡试,走到殿试, 当年先皇昏庸,他分明是最有才能的一个, 可仅仅因为年纪轻, 先皇就点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为状元, 另一个五十岁的坐榜眼,他只能做探花。
若不然,他将是越国最年轻的状元郎。
陈敬生的一生都在致力于朝堂, 都在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他始终记得,十二岁时,他顶着炎热的太阳, 看着一望无际的干旱土地, 立下的誓言。
他要让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
他从七品小官走到丞相之位, 当真是竭尽全力, 鞠躬尽瘁, 可任他再努力,皇帝不作为, 他也无能为力。
就在他大失所望, 明白就凭他一人, 什么也改变不了,心生退意时, 李乐童登基了。他便想,新帝年幼,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就再留下来一段时间,替新帝分些忧。
这一分,就分到了现在。
陈敬生再没有挂冠归去的念头,这每日的上朝,他都越发积极了,每日卯时就起,雷打不动,他的老妻笑他,“你还当你是十八小伙啊,干得这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