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较内敛,说不出那些轻浮的话,所以他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把褚寒摘下的荷花给他看,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哪褚寒看了一眼,继续嘤嘤,“夫君桌上怎么会有枯萎的花啊?宫女都不会给你换枝新鲜的吗?”
李乐童:“……”
李乐童面色冷淡的把荷花放回去,不理会褚寒了,抬起朱笔批阅奏折。
褚寒沉浸在夫君或许不能人|道的悲痛中,嘤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这花好眼熟啊。”
李乐童还是不理他。
褚寒从李乐童身上移开,凑近那朵枯萎的花,认出来了,高兴道:“是我送给夫君的荷花!”
他眼睛里跟装着星星一样,惊喜无比,看着李乐童,“夫君原来把荷花放在了御书房啊,夫君很喜欢是不是?”
李乐童眉眼中的冰冷融化了些,眼睫轻抬了下,还是没说话,也不看褚寒。
进进出出数次御书房了,竟直到现在才看见它吗?
褚寒稀罕地看了好久荷花,电光石火间,懂了夫君的意思。
褚寒眨眨眼,看看夫君,再看看荷花,试探道:“我每日见到夫君,眼里就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了,夫君能不能告诉我,这荷花,是何时放在这里的啊?”
李乐童掀起眼睫,看向了他,“皇后认为是何时放的。”
这是在回答褚寒的那句‘为什么待他这么好’。
李乐童的情感表达太含蓄了,褚寒愣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电光一闪,又懂了,他慢慢裂开嘴,露出个明艳,极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他上前环住了李乐童柔韧的腰身,“夫君,所以荷花放在龙案上,意思是,你回应了我的万千情意,是吗?”
李乐童不自然地偏过了点头,放在龙案上的手微微蜷缩,他还是不太习惯褚寒这样的亲密接触。
太近了。
不过只是隔着衣服,也还好。
再过些时日,大抵就彻底习惯了。
褚寒从初见时就喜欢往他身上凑。
褚寒见李乐童不回答,收紧了些胳膊,熟练地撒娇,“是不是嘛,夫君。”
他狼一样的灰色眸子此时笑得跟狐狸一样,得意的很,他分明已经确定,可还想要亲耳听见李乐童的说出那个是字。
李乐童自然不是的,但他不能这样说,也不能顺着褚寒的意,说是。他的耳尖越来越红,视线也不知落向了哪里。
褚寒看着夫君红的快滴血的耳垂,心情很是好,决定这次就放过他的夫君了。
谁让他夫君比较害羞,不善言辞呢。
没关系,他会教他。
褚寒道把整个脸埋在李乐童的胸口,又蹭又拱,小狗似的哼哼,“夫君~你喜欢我,你应该直说的嘛,若是太含蓄了,我听不明白,看不懂怎么办?你就像寻常百姓家的相公,把情|话直接说出来嘛。”
这是褚寒第二次这样教李乐童了。
李乐童被拱的脖颈微仰,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将手按在褚寒的卷毛上,声音淡漠,低低的,“朕不是寻常百姓。”
褚寒一脸认真,“夫君就算是皇上,也是我的夫君啊,我们既是夫夫,便该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若是时时都让对方猜,岂不是不坦诚?”
“就像我,喜欢夫君,就每天都要跟夫君说,让夫君明白我的心意,夫君也一样的。”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来,夫君,我教你,你就拿着这朵枯萎的荷花,然后揽住我的腰,告诉我,我心悦你,便想对你好,想把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你手里。”
李乐童沉默不语,却因为褚寒的这番话而收回了飘忽在虚空的视线,深深地看向褚寒。
他才发现,原来褚寒是懂得这么多道理的。
若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人家的夫夫,他能娶得褚寒,就算他们最开始没有感情,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褚寒应该也能经营好他们的婚后生活。
可惜……
李乐童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见上一刻还满脸认真的褚寒,突然就变了脸,很是急迫地更往前凑了凑,搂住他的脖子,看起来很想直接亲上来,急道:“或者你就召我侍寝啊,老人家都说了,喜欢不喜欢的,哪有在床上滚两圈重要,你不愿说,那就多跟我滚滚啊,天天滚,我肯定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夫君?嗯?”
他还记着夫君恐不能人道的事呢!!他要急死了,快让他侍寝啊!
“不滚,那好歹亲两口啊,亲重点,越重就越代表有多喜欢我,没关系的夫君,虽然我身子自小就弱了些,可亲吻而已,我还是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