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起凳上的衣物,动作缓缓的穿好长裙。
容鄞紧紧攥着双拳,神色阴沉。
“条件,帮我,让我搭上那些权贵之人,你的名气能接触到这些人。”
小姑娘白净纤手抚着锁骨上的草莓印。
微微抬眼,目光含着慵懒困顿之色。
瞥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容鄞,低软声音:“好。”
接近她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本以为他会有其他目的,却没想到,是这种目的。
思及至此。
小姑娘从床榻下来,离开卧房。
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
容鄞转过身,猩红狭长的瑞凤眸,紧紧盯着门。
须臾。
容鄞低首,凝视着床榻上,残留小姑娘身体淡淡香味的被。
肤如白玉的修长双手,死死的攥紧床榻上的被。
脑海里浮出小姑娘勾人心弦的画面。
后来,她一次次说喜欢他,他还以为她酒后吐真言,其实她不止喜欢唐辛与梦中人,也喜欢他。
原来都是他多想。
他以为只要让她认为,她是他的人,她会听话,他没有想到,她不觉得是他的人,反而让他提条件,那样直接的说,她不喜欢他。
他这么在意这些作甚,他不喜欢她,她只是他的任务,他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气不过她眼瞎,喜欢别人,看不上他这样的人。
他只是觉得他好,她喜欢他才是正常,不是他对她产生喜欢。
思及至此。
容鄞缓缓松开被。
笼罩着阴霾郁色的漂亮瑞凤眼,微微抬起眸光,瞥向小姑娘遗落的玉簪。
容鄞修长指骨,拾起玉簪,紧紧攥在手心。
…
…
翌日。
容鄞与小姑娘,来到权贵之人的家中。
那人正是容鄞想要接近的人。
小姑娘并未理会容鄞,和那人前往房间说什么。
容鄞被关在门外。
屋内。
那人眼神激动的看着小姑娘。
属于真爱粉,没有恶心想法的那人,与小姑娘叭叭的说什么。
小姑娘瞧着话痨的少年,鹿眼微勾笑意。
屋外。
容鄞听见守在门外的人声音。
他们说的话,容鄞听清楚。
“少爷这是要和陶梨姑娘那个吗?”
“应该是,不然少爷凭什么白帮陶梨姑娘。”
“对啊,不过陶梨姑娘说请少爷帮忙,也不知道,究竟是帮什么忙。”
片刻。
脑补小姑娘被少爷欺负,委屈落泪的模样。
容鄞瞬间想冲进去。
倏地这时。
那扇门被推开。
小姑娘眼眶发红,走出这间屋子。
眼泪滴落,漂亮的姑娘,瞥见少年抬起手绢。
小姑娘避开少年,牵住容鄞的手腕,快步离开。
少年微微挠下脑袋。
他只是想让她,拿大蒜试试,流眼泪会不会更好看。
如果好看,他就想拍照纪念。
哪能想到,她气的直接推门走了。
不过,她竟然说那个叫容鄞的人,是她的朋友,他帮她,把朋友放到他身边工作,也没问题。
思及这些。
少年轻叹一声。
下次,他绝对不会再拿大蒜,让她哭。
…
…
酒楼包厢。
容鄞微垂目光,眼神危险暴怒。
小姑娘吃着软软的糕点,微微歪头,鹿眼疑惑。
“你是怎么了?”
容鄞听到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微微抬眸。
眼神不见喜怒,缓缓出声:“他欺负你了?”
小姑娘微微摇头,语气温软:“没有,只是脑子比较不好而已。”
然而。
容鄞仿佛听不懂话,一番脑补,认为小姑娘有苦难言。
当晚,夜漫延。
容鄞直接蹲点,蹲到单独出来的少年。
套麻袋一顿揍。
未来得及下手砍少年。
小姑娘声音绵软:“你在打谁?”
容鄞微微愣神,侧眸,看见小姑娘。
柔软纤白的手提着灯笼,漂亮软白的姑娘,瞧着容鄞。
容鄞一时慌乱,并未思考小姑娘为何突然出现。
语气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小姑娘听到容鄞这番话,眼神无奈。
“他真的没有欺负我,他只是拿大蒜让我哭,他想拍照纪念,他有特殊爱好,比如爱看漂亮的人哭,他收藏了很多男生女生的哭照。”
闻言。
容鄞秾丽精致的瑞凤眼,微微呆住。
下一刹。
轻咳一声,眼神故作镇定。
语气淡淡的:“在下知道了。”
半晌。
小姑娘提着灯笼,照亮前方的路。
容鄞走在小姑娘身侧,听见小姑娘糯软的声音:“容先生是喜欢我吗?”
容鄞微微撇过头,视线停留在夜幕。
脸似烧红,灼灼发烫。
语速有些快:“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