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局势有点不对,车内氛围也越发燥热,季青越突然在陈跃谦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在陈跃谦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偏头在他喉结侧边咬了一口。
然后推开陈跃谦,语调依旧冷冷的:“滚吧。”
陈跃谦有点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道:“你这是让我不能见人啊老婆。”
季青越为了赶回来,几天没睡好,此时闭着眼睛仰在椅背上,按着自己的鼻梁。闻言道:“戴口罩啊。”
陈跃谦伸手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嘴上说:“戴口罩也挡不住,我不挡。睡会,我把空调开着。等会就下来。”他拿来车后座的薄毯盖在季青越身上。
季青越皱了皱眉,偏过头去。
陈跃谦摸了摸他的头,笑了下。
陈跃谦一进门,江诫便看见他唇上、脖子上的两道新鲜的咬痕。
失落第一瞬间漫上来。但下一秒,取之而来的却是晨起时半明半暗的酒店房间。周决明站起身面对他时,没有纽扣维系的敞开的前胸上被他弄出来的红紫痕迹。
很奇怪,当时只是匆匆一瞥,那时周决明也是背光而站。但记忆不但没有随时间消退无影,反而逐渐染上颜色,更加清晰。
那晚的记忆,当天没有想起来。但时隔十来天,却开始呈破碎片段似的,渐次出现在他夜晚的凌乱梦境中。
有时是从他视角看向身体下方冷淡不耐的周决明的脸,有时是他仰视不予以他纾.解的周决明的锋利的下颚线条,有时是坐在他身侧的只盯着眼前电脑屏幕的周决明的侧脸起伏轮廓…
在梦境中,画面不止带着两人的呼吸声,还带着真切的皮肤相贴的触感。
“江总,您到底在想什么呢?”
看着桌对面陈跃谦似笑非笑的脸,他恍然回神,掩饰般的端起桌面的冰咖啡喝了口。
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的问对方:“你喝什么?”
陈跃谦没忍住笑起来,“我都进来三分钟了,江总还在发呆呢。”
苦涩咖啡压住脑海里凌乱的思绪,江诫终于清醒过来,手指无意识的拨了拨桌面的打火机,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干,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
视线再次无意扫过陈跃谦的脖颈,江诫发现自己突然没了那种酸涩心思,平静的很。
陈跃谦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江诫对面,坐下后才开口:“秦总给我说了前段时间的事,你大老板亲自给我处.理负.面新闻。我这不是过意不去,来道个谢。”
江诫勾了个浅淡的笑:“说这些就太见外。”
话落,他又收了收笑,手指在桌面微点:“老秦都给你说清楚了?”
陈跃谦不置可否,只笑了下:“看来我太挡道。江总,这次的事情让我自己来解决吧,我知道要怎么做。”
江诫点点头,只提醒了下:“李耀只是个挡箭牌,他一个今年才选秀出道的流量,你和他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但他能成为别人的挡箭牌,也可以成为你的刃。”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陈跃谦无奈的叹口气:“他们太明显,又太心急。”
陈跃谦离开后,李顾然进了办公室,他将几份文件放到江诫的桌角,看江诫揉着微闭的眼睛仰倒在座椅上。
他放轻声音:“江总,季逢飞这两天一直在联系我,问您什么时候有空见他。”
江诫睁开眼睛:“季逢飞?”
“对,是季青越的继弟。”李顾然提醒道。
江诫想起本来准备利用季逢飞做的事情,突然有些提不起劲,他沉默了片刻:“先不管他。”
离开办公室之前,李顾然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两句:“江总,从去年5月份到现在,您就一直工作没休过假。这段时间公司没大事,你要不要休息两天,我看您…这段时间似乎有些疲惫。”
话落半晌,江诫都没什么动静,也没吭声。
李顾然关上门离开了。
…
周决明他们在周五那天迎来了心知肚明的考试测验。
周五的课表上便是写的学习检测,虽未明说,但这就是他们前四天学习成果的第一道检验。
这几天,每晚陈周路都会和那个医学博士给他们开小灶从十点补习到12点甚至凌晨。
当然,导演组的镜头也都默默的全都记录下来。
连杨姚都感叹,这比她当年高考还要拼些。
她手握拳头假装话筒问队里的两个年轻的学医的姑娘:“妹妹们,你们每天都学这么晚吗?”
其中一个笑起来:“平时一直课很多,倒是真的。但没有天天熬夜学到这么晚,只不过每学期期中期末季要人命。我们每次考完试真的有人考吐考晕,某两次还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