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多为你着想,给我准备的都不是你喜欢的吃的。”都是他喜欢吃的,宓柚在心里接下一句。
时良挽:“……”
说这话的时候怕是只有你自己信了,做个人不好吗?
喝着粥的时良挽眼神不由飘到宓柚面前的桌上,觉得自己胃不舒服连味觉都被影响到了。
粥还烫,时良挽想吃快点都不行,他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心不在焉。
“要吃点茄子吗?哎忘了,这个太油腻你不能吃。”时良挽看过来后宓柚“啊呜”一口把筷子上的茄子吃进嘴里,眼神里带着嘚瑟的笑意。
时良挽:“……”
时良挽看着宓柚,两眼一闭,不忍直视。
“我的情况怎么样?”他醒来的时候江钧已经离开,宓柚也没具体说过他身体的情况。
“医生说幸好来得早,要是再晚点来,你指不定就来点胃溃疡啊胃出血啥的并发症了。”宓柚吃下一块红烧肉,说并发症的确实是医生,后面的那些是宓柚自己上网查的,有意思的是,宓柚还在网上看到了治疗方法——脖子以下截肢……
宓柚咽下好大一口饭,抽空对时良挽说道:“先住院几天观察观察。”
不懂医理的时良挽点点头,不疑有他。
有时良挽做对比,宓柚这一顿吃得特别香。
吃了饭大约半个小时,宓柚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时良挽床边的桌子上,房间里的电视正开着,时良挽正在看新闻。
“时间到了,先吃药。”宓柚敲了敲桌子提醒时良挽。
本来被打断看电视有些不高兴,时良挽闻言立马端正表情,淡淡地说道:“……你先放一边,我待会儿自己吃。”
瞧这话说的,你不自己吃还让我喂你不成?宓柚吐槽。
“时间到了,水刚刚好,我给你把袋子拆开。”想起江钧说时良挽‘吃药缓慢’,站在一边的宓柚像个闹钟一样一步一催。
“待会儿医生来了之后,我问一下能不能把药碾碎放粥里吃,这样省时又省力。”
“……”时良挽从没这么无语过。
药膳粥谁没喝过,可这后期加工的药粥……
“有些药里面是和外面不是同一种颜色的,还很苦。”时良挽看着宓柚,一脸‘你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你……怕苦?”宓柚迟疑出声,一米八五以上的时良挽总不可能是因为不爱吃苦把那么拒绝来医院的吧?宓柚漂亮的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余光略过时良挽牙印已经消失了的嘴唇,他起初还以为时良挽是害怕打针,没想到……
“我不怕苦。”时良挽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转开头,他已经不想理宓柚了。
“不怕吃苦那咱就吃药吧!”宓柚严重怀疑当初自己给时良挽送药那次他也没吃。
时良挽装死。
“快吃药,不然明天我让李婶不给你加香菜。”
受到致命的威胁,时良挽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一眼表情不似作伪的宓柚,时良挽强忍不适把药扔进了嘴里,咕嘟咕嘟几大口解决掉杯子里的水。
看向时良挽蔫蔫的模样,宓柚在心里都快要笑死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时良挽居然怕吃药,最搞笑的是,他居然为了香菜而爽快吃药。
宓柚忍俊不禁。
时良挽吃了药后就闭上眼睛自闭了。
一时无话,病房里只剩下新闻播报的声音。
****
夜幕降临,阴沉了一下午的天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很快就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宓柚需要在这里陪床,但也不至于要去和时良挽一个病号挤同一张床,江钧安排的病房里有两张床,宓柚也就没了那个烦恼。
时良挽好歹作为一名豪门霸总,端水洗漱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时良挽和宓柚亲力亲为。
看着一名生活保镖关门离开,宓柚在不远的床上趴着,看着时良挽的眼里都是好奇。
“当保镖工资高不高啊?”
时良挽手上正在打着吊针,闻言瞟了一眼宓柚,没作声。
“三五万应该有的吧?”宓柚转过身躺着,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我也想一个月挣那么多。”
他以前虽然说不差钱,但作为一名靠灵感吃饭的全职作者,除去以前网站比他分成多的那一份,宓柚也并不是每个月都有稳定收入的,秉承着有钱就可以心安理得咸鱼的思想,宓柚觉得三五万真的是挺多了。
“……”
是觉得那些人才不够优秀还是觉得他没钱?一个月三五万雇一人,这样的好事儿哪里来?
“你觉得我有机会吗?”宓柚握拳捏捏自己手臂上的二两肌肉,哂哂地缩进了被窝里。
宓柚:是他自取其辱了。
时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