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挽:“……”
“叫我名字。”
?
“啊?”
宓柚反应不过来,睁大眼睛顶着泥印子一脸懵逼。
“叫我?”
时良挽斜眼看他,一脸嫌弃,这里除了他还有谁?俩肥橘又不会说话。
宓柚反应过来后用猫猫挡在自己面前,有点丢脸。
“时总怎么突然让我叫你名字啊?这样不好吧?”宓柚在猫猫头顶露出了一双眼睛,鼻尖被猫猫舔了一下,痒痒的,宓柚笑弯了眼睛。
宓柚喜形于色的模样让时良挽偏移开脸,把肩上的猫猫放到怀里抱着,目光投向亭子里。
“去参加晚宴,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怎么称呼我的吗?”时良挽看着宓柚,眸光深邃,语气淡淡。
“别人听到了说不定还以为是爱称。”宓柚在猫猫后面嘀嘀咕咕。
“……我听见了。”时良挽无语地看着他。
宓柚脸一红,举着猫猫的手臂发酸,宓柚放下猫猫抱着掩饰尴尬,问道:“那叫什么?”
时良挽这个名字有点不好叫啊!
时良挽食两碗……
时良挽抿唇,神色微恼,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好叫,他也不作声,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宓柚。
宓柚试探:“两碗?良良?碗碗?”
“……”
时良挽嘴唇紧抿不发一言,但仔细看能看到他发丝下泛红的耳朵。
宓柚摇摇头心里否认掉。
“那……老攻?”
两人对视一眼,一阵沉默。
“其实我觉得叫名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宓柚呐呐出声,垂下头来,脸颊通红一片,脖子往下都开始染上绯红。
真特么羞耻,果真是看小说看上头了。
“少爷,该准备换礼服了——宓先生也在啊!”看着时间过来找人的江钧对两人微笑颔首,左右看一眼就转开眼,脸上带着微笑。
怀里的猫猫喵喵叫,宓柚弯腰把猫放下,松了一口气。
猫猫可真是太重了,真不愧是肥橘。
江钧:“时间不早了,两位去准备吧!”
时良挽怀里的猫跳下跟着另一只跑了,拍拍衣服上粘的泥点子,时良挽点点头,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就按你说的来。”
?
!!!
宓柚呆立在原地,脸色爆红,瞪圆了眼睛看时良挽走远,内心羞耻感爆棚。
当初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明白要配合对方,没想到到履行的时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轻易。
叫时良挽小哥哥他都只是在特别高兴的时候蹦出来,现在直接叫老攻……
他这嘴……
宓柚懊恼,垂头丧气的回到别墅。
***
换好衣服的宓柚和时良挽在楼梯口相遇,视线对碰一下后不约而同的移开视线。
没什么,就是尴尬。
由管家江钧在前面,两人来到停车的地方,旁边的保镖打开车门。
别墅离张家只有几百米,坐车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在车上宓柚和时良挽全程无话,两人周围气氛凝固。
宓柚在心里练习了上百遍,抬头,看着时良挽深吸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匆匆转过头面相车窗外,宓柚耳朵发烫。
母胎单身至今的他——哦不对,他现在算是已婚?总之他都还没对谁喊过类似的称呼。
太羞耻了!
几分钟的时间转瞬就到,此时张家门外停满了各色的豪车,宓柚他们坐的车不慌不忙地停靠在专门留下来的位置。
张家晚宴来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差不多层次的大家都互相认识,时良挽和宓柚到的时候就有许多眼睛看过来,但也因为层次的不一样,并没有人上来攀谈。
时良挽把请柬拿出来,和宓柚一起往里走。
宓柚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东张西望给时良挽丢脸,就站在时良挽身边做个微笑工具人。
“学长!好久不见了。”
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宓柚眨眨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名穿着宝蓝色西装礼服的男子笑吟吟地走过来,长相秀气,手上举着一杯香槟。
确定不是叫自己的,宓柚微微侧头看向时良挽,对方却跟块木头似的神色不变。
苏钰一来到两人面前,脸上兴奋的神色溢于言表,从路过的侍者那里拿过一杯酒,端到时良挽的面前。
“学长,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碰一杯?”
时良挽看着他手上的酒杯,眼珠子小幅度的动了动,没说话。
宓柚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复杂。
谁几年不见这么说的,这不是说别人年纪大吗?
时良挽不为所动,苏钰一也没在意,莞尔一笑自己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像是才发现站在时良挽旁边的宓柚似的,笑着问:“学长,这位是你的助理吗?看着挺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