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宓柚看着手机上失败的俩字默了两秒,若无其事的重新开了一局。然而事实证明,玩游戏也是需要天赋的,看着里面的人物缓缓倒下直到游戏页面变暗。
宓柚:“……”
他连续玩了几局游戏,时间眼看着过去了大半个小时,里面两人也不知道在谈什么,半天没动静。
瞅了眼门口边上站得笔直的将僮,宓柚把目光转回手机上。
又一局游戏结束没一会儿,门“咔”的一声从里面打开,随后将四海走了出来,就是脸色不是很好,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宓柚,就被将僮搀扶着大步离开了。
“将僮,回去后,你亲自联系一下后续名单上的几位老总。”
将僮跟在将四海身边,听到他的话大概了他的意思,心底一沉,将僮面不改色的应声:“是,义父。”
正在离开的将四海对时良挽不识抬举感到气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上任几年就目中无人,百年豪门传承继承人又怎么样?他倒是要看看,时氏集团拒绝了他将氏的投资,那个新项目还有谁敢接下来。
都说人老成精,越活越聪明,可能是身居高位久了,越是一点反对都听不了了,如果是放在十年前哪怕是五年前,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失了智一样任由情绪支配,可惜并没有如果。
老了老了,除了人老成精之外也有可能越活越糊涂。
——
打算站起来礼貌一下的宓柚动作顿住,看着一行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没忍住啧了一声。
瞧这老爷子,都不笑了。
收回目光,宓柚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看文件的时良挽,只不过拧着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宓柚没打扰他,只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
只不过,喉结滑动频率增高怕不是渴了?
“要不要喝点水?”
宓柚嘴上说着,手上已经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不烫,刚刚好。
时良挽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文件,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谢谢。”
微红嘴唇沾过水透着光,没打理过的头发垂落在额头上,乖乖巧巧……
见了鬼了,时良挽哪儿和乖巧搭上边了?
宓柚觉得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他的大脑,他这般想着,长长的睫毛遮挡下,眼神确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时良挽的脸上。
嘿,真帅!
时良挽因为刚刚谈话不愉快而严肃的脸上慢慢软和下来,看向宓柚的眼神里带着愉悦。
宓柚对他的态度终于不再是面对老板似的了!
因为宓柚的态度转变,时良挽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把别墅二楼准备的婚房再重新布置一遍,到时候他们两个就可以搬进去了!!!
宓柚:“你耳朵红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怎么还越来越红了?
时良挽:“……”
他一时语塞,自然不可能告诉宓柚自己在想什么了。
时良挽:“没事,我没不舒服。”
宓柚:“那你耳朵怎么……”
对上时良挽的眼睛后,宓柚悟了,大佬这是在不好意思。
宓柚拉过准备在一旁的轮椅,笑眯眯的问道:“你是想去厕所吗?”
“……”
时良挽懵了一下,咬牙,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那憋屈的小表情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两个人的脑电波完美错过。
宓柚做梦也没想到,表面看起来x冷淡与爱情无缘的时良挽脑子里都是他们完美he同床的日子。
当然,这同床是字面上的意思。
-
下午五点,从江钧那里了解了事情经过的时父时母到达医院。
时妈妈一进门就扑到了床边,拉着时良挽的手干嚎了几声,后面进来的时爸爸仔细看了看儿子的伤势又看了眼乖乖站在一旁的宓柚,放下了心。
“爸,妈。”
时爸爸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情况怎么样,听说你把张敛调回来了?”
时良挽:“嗯,国外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刚好在我养伤期间让他处理一下新项目的事情。”
“没谈拢?”时爸爸看着儿子,表情微妙。
时良挽表情不变,简便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时爸爸长叹一声,“也罢,公司既然交到你的手上,兴盛还是衰败你看着办吧!”
儿子情况并不是多严重,心疼之余嚎了几声就安静下来听着的时妈妈一巴掌拍过去,气道“说什么浑话呢?咱儿子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一巴掌拍在身上,时爸爸不痛不痒,但在护子的时妈妈面前,他只能认了,“我错了,你说的对。”
“你错哪了?”
……
宓柚·时良挽:“……”
画风突变,当了一路透明人的宓柚简直惊奇,但当他看到时良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时,他又悟了,时良挽浑身那股冷淡风怕不是就是这样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