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自己能行......”
谢吟池说完,咬了咬牙,忍者剧痛踮起脚直接爬了上去。
比起一哆嗦的痛感,他实在是不想让别人拖着自己的屁股把他给捧上去,虽然知道别人是好心,但他有点接受不了。
毕竟是屁股。
谢吟池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走吧。”
差点被他创倒的温峤:......
光是这个起步就把温峤累得够呛,他一个常年闷在画室里的人,也不运动,背到哪里算哪里吧。
岑近徽落后一步跟在他们的身边,盯着谢吟池身上的水渍,还有腰间那一截因为衣服上卷而露出来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剔透的莹白,跟他的脸蛋一样细腻,他这样的大少爷似乎通身都是这样的好皮肤。
岑近徽在想,自己想要帮助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信他没有看出来。
可是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向旁边精神不济的温峤寻求帮助。
温峤背着他,显然很吃力,走的也很慢。
如果是自己,至少提速一倍。
岑近徽插在口袋里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那张迟迟送不出去的创口贴被他揉搓成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纸球,溢出的胶体粘在指尖,彻底宣布这张创口贴的报废。
他小的时候总是被谢吟池欺负,身上多的是一些细碎的小伤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养成了随身带一片创口贴的习惯。
现在想起来,他依旧觉得谢吟池很可恶。
他对自己的讨好和亲近都是带着肉眼可见的距离。
而自己并不想要这样的关系。
岑近徽绷着脸,眉眼周正而锐利,丝毫看不出脑海里的千头万绪。
他平静的走着。
阴冷的晚风扑面吹过来,好巧不巧,谢吟池打了个哈欠,又吃了一嘴的风,冷风直往他衣领里灌,将他的湿衣服从里向外吹的又冰又凉。
还好他裹着温峤的外套。
“你冷吗。”他问温峤。
温峤一语不发的摇了摇头,连说话都费劲。
他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胳膊将温峤的脖子缠的更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温峤每走一步,他好像都在往下掉,他想要往上挪一挪,可是屁股上的伤势又不允许他这么做。
腿也使不上力,只能虚虚的缠在温峤的细腰上。
这腰的维度恐怕跟自己的不相上下。
“温峤,我快要掉下去了。”谢吟池担忧的在他耳边小声嗫嚅。
耳朵是大部分人的敏感地带,温峤也不例外。
高于体温的气流在温峤的耳廓轻轻扫着,他精神一滞,陡然清醒了几分,耳朵顿时泛起一丝异样的红色,连带着脖颈都变得滚烫。
月光在他的金发上填补着更温柔的颜色,他心头却泛上一股难以道明说清的燥意,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大约一分钟。
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了,身上的人实在是太聒噪了。
“别说话可以吗。”
温峤费劲的将他往上挪了挪,箍着他腿弯的胳膊又收紧了些,似乎是为了怕他出声反驳自己,又补充道:“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事实上,那一分钟里,谢吟池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喘着气。
第22章
人的潜力是应该自我挖掘的,温峤背着谢吟池慢吞吞的走着,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能挨到了宿舍楼门口。
这栋宿舍楼其实是有电梯的,但在谢吟池穿过来的前一天就已经坏了,宿管报修之后,物业承包公司那边迟迟没有来人修。
谢吟池看温峤累的都出汗了,也不忍心再奴役他,就示意他让自己下去。
温峤也没有跟他客气,在原地将他稳稳的放了下来。
谢吟池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双腿,伸手搭上了温峤的肩膀,半借力的状态向前挪动。
“不用等我了,你先上去洗澡吧,有温峤扶着就行。”他觉得自己磨磨蹭蹭的有点太耽误岑近徽的时间,干脆让对方先上楼。
岑近徽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却看见了在楼梯口徘徊的人。
他忽然就停了下来。
谢吟池越过他往前看去,恍惚间觉得台阶前踱步的那个人有点眼熟。
九号球衣,白袜子。
那天晚上拦路的体育生?
谢吟池心里咯噔一下,毕竟他也不敢确定,胡壮壮是来找他的,还是来找岑近徽的。
之前就听贺昀祯说过,被男同骚扰的是金融系系草其实是岑近徽。
虽然他真的很不能认同在大部分人的审美体系里,岑近徽的颜值要高于贺昀祯这件事,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头衔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也不怪胡壮壮被他迷的七荤八素。
谢吟池在岑近徽身后小声问道:“你跟他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