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想表现的温柔一点,说话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偏过头。
“你还记得我对吧?”
这里他其实想报的是松崎千景的名字。
但四宫凛跟那双墨色的眼睛对上视线,眼眸微微弯起,瞳仁中荡着的是柔和的情绪。
“阵平。”
视线里的那双眼睛放大,难以置信与惊喜交叠在一块,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别的表情也没有压制自己的情绪,而是以飞快的速度,克制又有力的抱住床上的少年。
这是一个充满保护性质的拥抱,或许还带着男人安心放松的情绪。
他没有说多得其他话,静静的抱了两分钟后松开,伸手揉了一把四宫凛已经长到锁骨地方的头发,走到桌前继续去摆弄自己带过来的花,这才开口说话:“你是被原田在家里发现的,莫名原因昏迷,一直到现在昏迷了两个月零二十天,现在已经八月初了。”
“嗯……”四宫凛看着这样的距离直接很近的男人,问道,“我可以叫你千景吗?”
松崎千景呼吸一顿,在十分安静的病房中很明显。
他也没顿多久,扭过头看四宫凛,低声询问道:“那我可以叫你凛吗?”
他其实以前也有在不经意间直接换名字,但这跟询问交换是不同的。
“那,千景。”
“凛。”
他们两个对视一会后同时扭开脸。
“感觉好奇怪啊。”四宫凛小声的嘀咕。
还不知道松田阵平只是外貌看起来陌生,实际还是自己本来的长相,但是这件事不管知不知道,从视觉上来看,松崎千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所以微妙的有点……
松崎千景沉默的点点头,不过在这种状态下他本来也就不打算对四宫凛做什么。
是四宫凛男朋友的那个男人叫松田阵平。
而不是松崎千景。
四宫凛也想起系统卡册,他一打开就从天而降掉下来一张卡,由于卡是实体的,所以松崎千景也看到了卡面上萩原研二的立绘。
“别在这里开。”
经常会有人来这里看四宫凛,每天至少都有一个,再说了医院里面有监控,这里放出来也不好解释。
“我知道的。”
四宫凛把卡牌收了起来。
松崎千景很快就整理好床头柜的花束,他重新站到四宫凛的床边,看着少年说道:“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四宫凛眨眼,正答应下来的时候,门猛得被打开了。
事先说明一下,医院这个门的隔音非常一般,在走廊里确实听不到太大的动静,但基本也是因为病房内本身就很安静,所以只要是站在门口,里面的人说话有没有刻意压低,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安室透正好就在松崎千景说话的时候来到门口,他带着就有一些震撼且警惕的表情推开门,然后看向那边坐起来的四宫凛。
“小老板,你得离这种可能对你有企图的人远点,像这种冒犯又失礼的要求,你不会想答应吧?”
嗯?等下,再?
也就是说在他来之前已经抱过一次了?
斯皮亚图斯被盯上还真讲不清楚是谁吃亏,但不论怎么说松崎千景是一位警官,最好……应该说他就不该跟组织成员有所牵扯。
据他所知,松崎千景跟四宫凛明明也没认识多久,交集也不多,虽说比较出格的一次就是当初海洋馆那次恐怖袭击未遂事件,他们为了合理地套取情报,在那些恐怖成员的眼中上演了一波情侣,在里面牵着手走了一大段路。
但也不应该变成这样,总不能是上次动心了吧,你可是个成年人了,牵个手就能把你迷住吗?
而且,这些身份上的事先不说,小老板还是未成年啊!
如果是普通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者不太在意那还情有可原,可是你松崎千景是个警官啊!
这两个月,因为四宫凛住院的事情,几位也经常过来看他的人也逐渐熟悉起来。
比如松崎千景已经确定那位原田靖光就是诸伏景光,并找到安全的时候跟他互通身份,这样之后有些什么也能互相打掩护,松崎千景也因此知道在诸伏景光跟降谷零、也就是现在的安室透身上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也同意先隐藏身份的操作。
就算对这混蛋隐藏情绪的能力非常信任,但这家伙实在是太多疑,还保护欲旺盛,两人都无法确定将事实告诉他究竟是减缓压力还是增加负担,于是根本无法行动。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看原田靖光跟松崎千景都非常不顺眼。
虽说平常的相处都还好,但只要一涉及到四宫凛,他就跟变了个人样的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有体验过安室透带着一脸阳光表情阴阳怪气的松崎千景觉得自己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