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逍遥忽然就清醒了,一张脸一板,倒是有几分叔叔辈的气势了,“你这什么意思?”
“逍遥哥哥,我跟汪洋都搅合了两年多了,连肌肤之亲都有过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呢?”我捏着嗓子自暴自弃地回到。
齐逍遥的脸都绿了,就跟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难看的要死,一张嘴又开又合的,琢磨了半天,就说了一个语气词——操!
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两男的,又弄不出孩子来,脸皮这玩意儿,确实没什么用,丢了就丢了,我在齐逍遥越变越难看的表情下一五一十地回忆起我和汪洋一段段往事。
罢了,我还挺愉悦地问他,“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很像一本小说?”
“妈的!滚吧你,要不你自己写本小说?神经病,汪洋他根本就没把你当人,指不定就把你当只飞机杯了。”齐逍遥还真什么话都敢说,不过我也什么话都敢说,回呛道:“我他妈还把他当按摩棒嘞。”
“操!”齐逍遥这回是被我吓着了,刚喝的一口酒给喷了出来,他对我露出鄙夷的目光,“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们两根本就是一挂的!”
我呲牙笑笑,算是默认了,汪洋是个坏胚子的话,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第20章
过完年,汪洋很快出国了,走之前,我们两度过了荒淫无诞的两日,那日子的滋味回想起来就像是做梦般,我想我是能够体会到纣王为何会沉迷于女色,那滋味太销魂了。
不由得砸吧一下嘴,作为炮友来说,汪洋算是上乘品,技术忒好。
“你要走了吗?”齐逍遥在那只花瓶周围转悠,时不时摸一把,很是怜惜。
“恩,走了,我想去郭小聂那边,他说那个城市挺好的。”我摸着一只水壶,藏蓝色的磨砂壶,我挺喜欢的,看了半天,我就问他讨了,“哎~逍遥哥哥,你这壶送我呗?”
一瞬间,齐逍遥露出鄙夷的眼神,“你怎么什么都往回顺?这都是你顺的第几样东西了?”
“不多吧。”我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水壶,“这是第十六件。”
“操呐!都十六样了,折价算,把你卖了都不够。”齐逍遥一脸肉疼。
我只顾傻笑,最后给他留了一盒我新研究出来的酥饼,说是抵债用,被他无情的嘲笑了一番。
我早已下定了决心离开,离开之前,又去了一趟监狱。
蔡美伦忽然暴瘦,年前还挺好的气色全都败光了,一张脸不人不鬼,蒙头垢面,似乎又回到刚进监狱的模样,挺难看的。
“你又怎么了?成这副鬼样子了?”我不太会说好话,尤其那个人还是蔡美伦。
“过的不好呗,还能怎么样,你以为蹲牢里就吃饭睡觉。”蔡美伦斜着双凤眼,不哭不笑,一张薄薄的嘴唇就想把刀子似的剐在我的脸上,“你这不孝子,什么都不送点进来,你亲妈都要在里面给搞死了。”
我冷眼相看,坐在那张硬木椅子,感到浑身不自在,喉咙干燥的发烫,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牢里也是要点脸面的,你这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往里头送,你亲妈想装点体面都不成,你说说你这儿子怎么当的。嘁~”蔡美伦说话的样子还是以前那种吹眉瞪眼的模样,挺惹人厌恶的,但这就是我亲妈,我他妈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冷笑了一声,“你是怎么当妈的?”
一句话就把蔡美伦给噎着了,蔡美伦连奶都没喂过,也没给我穿过一次衣服,当妈,她大概只出了一次力道,把我从她肚子里挤出来而已。
“我把你生出来了就是你妈,这没办法,黎炀,怪就怪你太倒霉了,投到我的肚子里了。”
瞧瞧她说的这些话,难听得想要揍人,哪怕这个人是我亲妈,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扇她两耳聒子,让她彻底醒醒,这他妈是过日子么!
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儿子打老子,是要遭天谴的,
我没跟蔡美伦说要离开小镇,听了她半个小时的抱怨后,给自己留了一千后,把所有钱都用在了蔡美伦身上,还托了人好好照顾她,也塞了不少钱,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对蔡美伦,我真的没有多少的感情,我对她的冷漠,多半是从她那儿学过来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
所以我也是没心没肺,走的时候,我跟齐逍遥打好了招呼,不准将我的行踪告诉汪洋,我跟人说欠了汪洋很多钱,逃债去了,而阿梁,我只跟他说要走,去哪儿,我没有说,所以说,只有齐逍遥和郭小聂知道我去了哪里。
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的,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镇带给我的沉重感和窒息感,让人生厌的蔡美伦,不知死活的蔡师傅,还有慈爱温柔的汪姨,这一切一切都让我有罪恶感,尤其是汪姨,我不该拖她骄傲的儿子入泥潭的,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没有我,汪洋会过得很正常,有妻子,有孩子,一切都很正常美好,像所有普通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