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霍景州那双饱含许多浓厚, 而又阴郁情感的眼睛，沈萱萱直接对符安鹿说：“回去吧。”
来的时候, 她是让符安鹿开着车载她前来, 走的时候当然也是让对方来。
而符安鹿, 完全没有一点被当做司机这种工具人的疑惑，很熟练开车前来。
很快，两人又当着霍景州的面上车离开。
符安鹿依然和之前一样，小心翼翼捧住沈萱萱曳地的裙摆，好似故意要演示给霍景州看一样，还故意用霍景州都能听到的声音问：
“沈总，您觉得如何，这样做可以吗？”
说着，符安鹿的身影，又贴近许多。
郎才女貌的既视感，在眼前不断重现，符安鹿还故意娇声软语说：“沈总，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哈哈哈哈哈，太戏精了。】
关键是，符安鹿这温声软语的模样，配上他这张清俊的脸，真的一点都不违和。
“好啊，”沈萱萱也没推拒，甚至，目光如夜色般温柔憧憧看他，“那就有劳符二少了。”
符安鹿的动作瞬间一滞，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沈萱萱竟然会识破他的身份，更没有想到他刚刚和霍景州打哑谜说了半天话，沈萱萱竟然也能通过这样简短的信息，能够立即了解他的身份。
他怔在原地。
不，沈萱萱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是刚刚吗？
不对。
沈萱萱可能一早已经知道了。
瞧见她胸有成竹的目光，符安鹿便知，他这马甲早已在她面前死得透透。
所以……
符安鹿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他那些在沈萱萱面前所作所为，故意嗲里嗲气，茶里茶气的模样，全部被沈萱萱给收进眼底了？
符安鹿晦涩难言，喉口干哑。
他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
平时胸有成竹的人，一直都是他。
也一直自信满满，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沈萱萱压根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他隐藏得那么好，绝对不会出现被沈萱萱探知到他真实身份的情况发生。
可现实情况是，沈萱萱很有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了。
而她也不揭穿，总是好以整暇这帮看着他……演戏？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符安鹿心中震荡。
不过他表情上的微怔，也只是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原先平静，略显得从容的眼神。
正在这时，霍景州已经目眦欲裂看向他们。
随着小系统的一声：【不好，宿主，感觉霍景州离黑化已经不远了。你们赶紧上车，还愣着在干什么！】
倒也不是愣着，不过沈萱萱还是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霍景州双目猩红，如有滔天烈火熊熊在其中燃烧。
他双拳紧握，似乎是努力压制着，克制着一种近乎快要膨胀出的激烈感情。
沈萱萱回想起他捉住她手腕，将她擒住，用唇封锁她的呼吸。
他的双眼牢牢锁定她，不允许她有一个叛变的情况，不允许她的眼中，会藏有其他人的身影。
尽管其实，她并没有这么做。
但到底含了一点报复的心情，沈萱萱也想让他体验一下，她在原作结尾之中，感受到的一切。
他依然站在原地，仿佛暂且由理智战胜了一切。
沈萱萱和符安鹿进入车厢时，见到霍景州身影被拉得越来越远。
很快从一个细长的人影，变成一个细小的点，最终在后视镜内消失不见。
车身开了许久，也没有另外一辆车跟随他们。
不过符安鹿还是稍微加速了车速，车身在流光溢彩的夜晚中飞掠。
“姐……”符安鹿临时变换了称呼，“沈总，现在去哪？”
“还回原来的地方吧。”
沈萱萱说有要务处理，还真是有要务处理。
就在先前一刻，沈萱萱收到宋迟的短信，听说贺成已经结束手上的工作，现在短暂回家。
沈萱萱依然想要请他来做《纸醉金迷的生活》的嘉宾，那边还买来了不少何深的画作，打算投其所好。
虽然只用了一幅画一块钱的价格，但到底有市无价，沈萱萱生怕贺成又一次忙于其他通告，索性抓紧这短暂的时间，赶紧赶回原来的平层高档小区。
符安鹿一直近身跟随在她身边，两人双双一起进入电梯。
作为她的个人助理，许多事情，沈萱萱也没有想过要隐瞒符安鹿。
当段彬郁看到他时，微妙一愣，这是段彬郁第一次知道，原来沈萱萱身边还有一个长得这么清俊，眉眼轻软纯良的个人助理。
宋迟也同样看到他，目光浅浅，略在他身上停留几分，不过很快便移开，全神贯注看着沈萱萱。
反正都是她的个人助理，他们几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秘密，段彬郁干脆直接和沈萱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