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州喉口微哽,顿时停住动作,沈萱萱也因此被迫停下脚步,瞬间撞在他的身上。
她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每每露出这样的表情,都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的心真的早就不在他身上。
霍景州面容阴沉,疯了一般狠狠扼住她手腕,迫使沈萱萱只能仰起脸来,目光与他四目相对。
她轻软的长发,也因此横扫在他胸膛上,绵软腰肢被他单手摁住时,颤巍巍撞进他怀里,他目光凶狠无比锁定着她,喉头微滚。
那牙齿也是凶狠无比的,找寻着目标,很快肆无忌惮咬住她。
沈萱萱的呼吸近乎被抢夺,在小系统连连惊叹声中,她依然保持着一刻沉静。
他将她凶狠抵在墙面,两只手一起被握住,狠狠提拉至头顶,让沈萱萱一刻都不能动弹,想都不要想有逃跑的情况发生。
不过,她看起来也并不想逃跑的模样,霍景州睁着眼,冰凉柔软的唇瓣再次落下时,又狠狠咬了一口,她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沉静如水看着他。
宴会厅坐落在龙城一家五星级酒店内,门口和大厅中也来来往往不少客人。
有人路过他们之间时,纷纷流露出诧异的目光。
沈萱萱始终保持仰面姿势,他疯狂密集如雨点的吻,持续不断降临,带着满腹质疑与不甘心。
然而,下一瞬,这样的情景被迫中止在一个突然前来的身影。
符安鹿带着那份温顺纯良的笑,始终看起来像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面容清俊,薄软的唇微妙勾起,面对霍景州如此疯狂,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模样,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两人上一次已经打过照面,所以符安鹿从没想过要自报家门,反正霍景州一定知道他是谁。
他轻声笑,眼底落满一些狡黠之意,但面上不显,依然是那副轻软小意的模样,可出口的话,显得不那么客气:“霍总在外面都是这么强人所难的吗?”
“即使是您的妻子,您这么做,是否有伤风化?”
谈到这件事,霍景州其实更有话说。
他转眸看向他,所谓的有伤风化,霍景州更想问他,究竟谁更有伤风化?
他直起腰身,暂且放过面前的沈萱萱,这段时间霍景州有点想通了,他和沈萱萱才是真正的夫妻,其他人都只是过客而已。
过客,不过是蟑螂一样的存在,沈萱萱嫁给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也从没想过他其实很有钱有权,她是为了爱嫁给他。
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份爱,即使沈萱萱没有诸多这方面的言语,从点点滴滴相处的细节中可以看出,沈萱萱的心中满满占据的都是他的身影。
她会在平日嘘寒问暖,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饭,会提醒他会议再忙,也要记得好好休息,抽空去做健康检查。
她的关心,都渗透在日常中。
而这些男人,根本是过眼云烟,从来没有得到过沈萱萱真正的关心。
胸腔中顿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但霍景州面容露出的,却是一种令人意外的,骄傲自负的神态。
他天生就是上位者,久居高位许久,所以流露出的神态也不怒而威,自然能够震慑许多人。
幸好,符安鹿也不是普通人,他完完全全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一毫会惧怕霍景州的神态。
两人的目光在对接的那一刻,已经交战了许久时候。
霍景州只是冷声强调:“萱萱是我的妻子。”
符安鹿眼角眉梢都沾着笑,始终不惧怕他:“既然是你的妻子,你似乎在怕什么?这么怕做什么,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婚姻毕竟只是用一张纸约束着而已,其实更多的,是靠个人自制力与觉悟。”
“你觉悟高,自制力好,这段婚姻就能维持许久,相反,觉悟不高,自制力不好,这段婚姻很有可能面临崩坏的情况。”
“夫妻夫妻嘛,就是得相互扶持,携手到老的存在,不过嘛,”符安鹿话锋一转,眼底的狡黠之意顿时流露些许,“也要看对方愿意不愿意与你携手到老。”
他故意看着他,那双眼始终是无辜的,明明不含半点挑衅的意味,甚至有一点为人着想的态度包含其中,可包括小系统在内,都听出了他的挑衅味道。
“就是一张纸而已,还能随时再领另外一张纸,其实说到底,如果没了一些东西维系,这张纸也根本维护不了这层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你太看重这张纸了,这张纸随时都可能变卦成另外一个存在,婚姻也将不复存在。
霍景州的指尖逐渐收紧,双眼慢慢凝聚红色血丝。
小系统惊讶:【霍景州不会要打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