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肉在床上不得被撞飞,小宝才不会喜欢这种白斩鸡。
想到这,他便收回了自己的戒备之意,打开录制按钮,开始录制起了他和祝屿第一次的视频通话。
祝屿看着他与平时完全不搭边的风流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吩咐他道:“把衣服穿好。”
云拥川心中颇有几分得意之色地看了眼瑟维斯,故意将领口扯得更开,露出他身上祝屿留下的痕迹,停顿了几秒才将裕衣拢好。
他绮丽的面容因柔软下来的眉眼,显得又更梦幻了几分。
“现在可以吗?”
他的尾音故意上扬,带着钩子,像极了他眼角下的那枚泪痣。
瑟维斯的白眼翻得就快要到天花板去,少年张扬的声音响起,“搞什么啊,有必要跟个狐狸精似的吗?”
随后他像是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涌动着的暗潮一般,稳稳地充当着一颗闪亮耀眼的大灯泡,尽职尽责地发光发亮。
他的脸凑近祝屿的光脑,戳了戳屏幕上云拥川的脸,问道:“那个叫什么少将的,她的光脑怎么会在这里有信号?我们的明明都离线了。”
光脑另一处的云拥川偏着头,轻笑了一声,音色清润纯正,随性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
“皇室的研究院可不养闲人。”
……
祝屿简单地和云拥川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他的通话。
随后抬起眼便对上其他三位成年人灼灼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的眼神,她难得神色有些躲闪。
作为过来人“老手”的姬雅柏开口替她打断了这份沉默。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邹卉收到了她的眼神,随后很是自然地接过她的话,“我刚好也有些累了。”
“不过,谁留下来守夜?总不能我们都休息吧?”
井临举起手,站了起来,“我来守夜,你们好好休息。”
祝屿看见他眼眶里蔓延着的血丝,想了想还是自己守夜比较安全,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安静得太过奇怪了。
“我守吧。”
队长既然发话了,其他人便没有了异议。
各自从准备的行囊中取出胶囊睡袋,没一会儿就铺好了今晚休息的床铺。
祝屿的脚边躺着瑟维斯,她垂下眸子,冷冷地看着这个突然抱着自己小腿的少年。
少年对上她的视线赶忙手松开手,满脸通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在祝屿的注视下他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后转过身背对着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声音很大故作镇定。
“哎呀,头好晕啊,我要睡觉了!”
说罢,他赶忙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扭成麻花,不停地唾弃着自己。
啊啊啊!丢死人了!他怎么就会抱着人家的小腿啊!!!!
剩下的三人和祝屿道了辛苦同晚安后,便也进入了梦乡。
半个小时后,原本寂静的空间,变得更加安静,而原本明亮的白色在这一刻被染上了压抑窒息的色彩。
祝屿靠在墙边坐下,微微抬起眼,盯着斜对面天花板上刻着的图案。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神才从天花板上收了回来。
手腕间突然传来一股凉意。
原来是之前载着他们进来这里的那只巨蛇小白变成了一只迷你小蛇,盘在了她的手腕上。
它果核般大小的眼睛,与祝屿四目相对。
接着便心安理得地埋首在了圈起来的身体中,睡在了它喜欢的冰凉的地方上。
祝屿盯了它一会儿,随后想了想出去后可能还要再用到它,最后便没有将它拿走。
一切归于安宁之后,天花板上原本雕刻的画卷突然“动了”起来。
上面有黑色的烟雾在其中不停地穿梭着,图案在它的影响下发生了变化。
原本已经睡着的姬雅柏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猛然睁开眼,从睡袋上坐了起来。
她缓缓转过头来,深邃而充满危险的双眼直直地看向了祝屿。
“不好!污染源已经渗透进来这里面了!”
她的话一说完,就立马站了起来,将还在沉睡的几人叫醒。
瑟维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站起来的身子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地上,但是却出奇地怎么也无法摔落,就像个不倒翁一样。
他嘟囔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天花板上的画卷后,原本朦胧的睡意被激灵地一扫而光。
他神经紧绷起来,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