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后来长大了,两家之间的地位悬殊,渐渐地便断了联系,也没再见过面。
两人与年幼时相比变化天翻地覆,自然谁也没有认出谁来。
“依耶芙特?”梁仞口中呢喃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怎么,你认识?”
云拥川将眼前丰盛的晚餐拖到一旁,手肘为支撑托着自己的下巴,视线敏锐锋利地看向梁仞。
梁仞颔首,“幼时有过一段回忆。不过,她怎么变成现在的模样了,看起来有些疯癫。”
埋头干饭的连裕抬起头来,口中还留有食物,因而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偶几道!偶几道!”
匆忙咽下食物后,连裕有些激动,这几日的奔波转轴在这段打听到的八卦中全然消失不见。
“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这位女士在成年时就疯狂迷恋上了自己的老师,但当时那位老师已经成婚有了妻子,拒绝她多次后,见她还在死死纠缠便辞去了工作带着妻子去了一个偏远的星球生活。”
“本来以为已经摆脱了她,恢复了从前平稳普通的生活,却不料,”他故意停下来,看着众人视线专注在自己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说着。
“两年后的某个雨夜,这位老师的妻子出了交通事故,当时她可还怀着孕,一尸两命。”
“自此之后那位男老师一蹶不振,后来嘛,这位女士就趁虚而入了。两人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连裕讲得有些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唇才继续。
“在那位男老师成为国会的议员后,渐渐查清了自己上一任妻子死亡的原因,原来正是出自那位女士的手笔,然后两个人的关系就陷入了决裂的冰点。”
祝屿脑中接收完毕后,托着下巴看向连裕,“所以,他们决裂了吗?”
连裕左右摆动着食指,“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那位女士也就是依耶芙特,她的爷爷可是国会首相,怎么会让这种丑闻曝光,为了安抚住自己孙女的伴侣,老头子可谓是出了不少血。”
总而言之,就是个带着悲伤色彩的凄凉爱情故事。
算不上凄美,也算不上什么修得正果,基于活生生的人命之上的爱情怎么可能别称之为爱情。
只能是一个因个人情感而产生的扭曲的,一厢情愿的悲剧。
听完后,斯坦培克一针见血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位依耶芙特女士会同我们这等低级的公民发起进攻?”
连裕打了一个响指,双臂撑在餐桌台面上,“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
“很显然这位女,对自己伴侣的执念已经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所以在发现自己的伴侣这段时间对一位女哨兵的关注度太过不寻常后,便开始犯病了。”
听他这么一讲,很多没搞清楚的事情突然就能够理清楚了。
“那位女哨兵就是小屿吧。”梁仞温润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深深,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所以垃圾星才会出现那一批四处打探她消息的人,所以才会查到我们的头上,然后在我们返回帝星的途中发起突袭。”
“你说得不错。”云拥川的声音幽幽响起,窗外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落进来,忽明忽暗地散落在他的身上。
“所以如何处理这件事,只能交给能牵制住首相的人了。”
他的视线移向梁仞与斯坦培克的身上,“你们做好准备,这次的袭击十有八九会被压下,顶多就是首相压着人和你们道歉。”
“这还是要梁老板重回自己本族后,才能够享受到的待遇。”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毕竟,你们现在的身份与她天差地别。”
“怎么样,梁老板,考虑好了吗?”
在见到梁仞的第一面后,云拥川就亲自查了他的身份。
因而得知他是被逐出家门的贵族子弟,虽然这一族在帝星的势力并不强大,但却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名门望族。
不过,这几年来随着人丁的衰弱同无能,这个曾经一度辉煌过的钟灵毓秀之家,如今已经快被挤出了上层圈子。
这倒是梁仞重新回到族中,夺取掌权的好机会。
梁仞听他这么一问,便知道了对方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底细。
他的眉眼虽然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柔和,但却染上了几分气势与凌厉。
“少将倒是提醒了我。”
“这个世道如今已经越来越弱肉强食,想要活下来,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看向连裕,“你明天有空送我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