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国会议员之子,就算是面对拥有皇子身份的云拥川也没有任何谦卑之态,可现在他却被一个精神力等级不如自己的哨兵忽略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恼怒。
但他深知哨兵与向导在力量上以及五感上的差距,所以并没有选择与祝屿硬碰硬,而是悄悄地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想要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哨兵一个教训。
祝屿脚边的灌木丛中突然多了一只爬行类的动物。
它的头呈椭圆形,整个全身体背上,有黄环和黑环相间排列,两环宽窄大致相等,尾巴较短比较的圆钝。
这是一只金环蛇。
它盘踞在灌木丛中,一双豆子般大小的眼中映着祝屿的身影,时不时地吐出猩红的蛇信子,一副随时待命的状态。
随着最后一抹霞光的消失,一轮清月挂在了天幕中。
暗下来的光线中还带着轻抚着流云的晚风,在夜空上摇晃出丝丝缕缕的云丝,布满长空/。
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
就是这个时候!
普里斯特利·阿尔瓦脸上的笑意愈而来愈大,他利用这阵树叶的声响,扰乱祝屿的听觉,让自己的精神体朝祝屿的脚脖出袭击而去。
不是想要咬伤她,而是单纯地想要吓吓她,戳戳她的锐气。
却不料自己的精神体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钳制住在半空中,金环蛇的蛇尾不停地在空中摆动着,那椭圆形脑袋上的蛇信子,甚至像是被冻住一般,死死地钉住,无法动弹。
祝屿伸出自己还没来得及摘下手套的右手,从自主运转起的防御魔法阵上用双指夹住金环蛇的头部,看着它的眼中有道一闪而过的幽色冷光,这让拥有自主意识的金环蛇那双豆豆眼中拟人化地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感。
祝屿想都没想,直接举起另一只手,将金环蛇被迫张开的口中那两颗尖锐的毒牙,拔了下来,然后才将手里的金环蛇仍在了地上。
她看着普里斯特利·阿尔瓦的那双眼中的沉冷,汹涌而狠辣,冷得让人直感坠落寒潭。
一瞬间,普里斯特利·阿尔瓦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未知强大的生物盯上,整个后背都冷透。
祝屿眉眼冷冽,倨傲地俯视着看着那条被拔了牙的毒蛇可怜兮兮地盘在眼前人的小腿上,静静开了口,“什么意思?想偷袭?”
普里斯特利·阿尔瓦望着那双黑沉沉的眼镜,抖着嘴却不敢说出声,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沦为同自己精神体一样的处境。
而站在楼梯拐角处黑影中的云拥川肉眼可见地,看见了祝屿身上一点一点往外渗出了一种与那些污染源有几分相似的黑气。
这缕黑气,在她钳住普里斯特利·阿尔瓦精神体时,开始变得更加清晰,甚至现在越来越浓烈。
云拥川的眉心皱起,在疏冷的月光之下,好像流淌着光滑的寒玉。
不管是不是污染源,这抹黑气的出现就已经意味着祝屿状态的不对劲。
他不再躲在墙边,而是推开窗户,双手一撑,长腿轻松挎上,随后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晚风灌入了他的衣服中,将衣服撑地鼓鼓囊囊。
他的眼神闪烁之间,久久地停留在祝屿的身上。
等走到祝屿跟前,将人大量一圈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那彷佛飘荡着层层烟雨,显得一片朦胧的目光,才浮动起了明澈的柔光。
确认祝屿身体没什么问题后,并且她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他才转过身将人护在自己身后。
看着普里斯特利·阿尔瓦同他的精神体就没有那么温和了。
“阿尔瓦,收起你那幼稚的小把戏。”
普里斯特利·阿尔瓦并未听从他的话,而是向前踏出一步,硬着头皮同云拥川对峙。
“云少将,还劳烦你让一让。”
少年人似乎根部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他甚至推了推云拥川的身体,随后整个人便被云拥川的精神体倒挂在了高空中。
“喂!喂!喂!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普里斯特利·阿尔瓦脖子涨红,拼命挣扎大声呼喊着。
然而他越是挣扎,云拥川的精神体就将他缠地越紧,丝毫不管人会不会窒息而死。
见他被倒挂在高空,其他几个跟同他来的向导咽了咽口水,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随会立马迈开腿飞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