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和人类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仿生人,星际居民们不得一阵后怕,背后发凉。
无数种可怕的想法从他们的脑中钻出,犹如一条冷血的毒蛇缓缓爬过自己的心头,让人毛骨悚然。
自己的生活中会不会也已经融入了这些仿生人?或许自己身边的某一个亲近的人会是仿生人?又或许他们其实就是仿生人而不自知?
这些猜想密密麻麻地刷满了整个屏幕。
眼看事态已经越来越严重,就快要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政府只好立马切断连接,结束了今天这一场状况百出的审判。
但,审判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仿生人的事件就此结束。
这件事已经到了事关每一位居民生活保障的地步,好不容易才在群众心里树立起一个高大形象的政府,此刻又被再一次卷入了漩涡之中。
与此同时在某处实验基地中。
在看完今天的这一场闹剧结束后,本来准备关掉屏幕的研究员,却在将手移到关闭当前页面的选项中,听到了仿生人三个字而被迫收回了手。
年轻的研究员抱着手中的板子,着急慌乱地跑到实验室里,敲开了博士的门。
里头也传来了和自己手中抱着板子一样的声音,显然里面的人也在观看这一场实况转播。
啪嗒的脚步声在实验室中渐渐传来回响,年轻的研究员心里猛地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
站在门口的研究员,声音颤颤巍巍,“博,博,博,博士。”
被他称为博士的人,并不是什么年纪较大的长者,而是看起来与那位年轻研究员相差十来岁左右,一副温婉模样的女人。
但在看到她后,那位研究员却像是看见了什么猛兽一般。
他的身体僵硬,眼神呆滞,仿佛已经被恐惧完全占据。
博士她,又更年轻了。
想到这,他的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让他人不知倒吸一口凉气,一道道恨意从脊椎骨上涌起。
见他如此,女人轻柔笑了一声,用沾满鲜血的手托起他的脸颊,嗓音柔柔的,就和她本人一个模样。
“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害怕。”
年轻的研究员不敢抬头看她,垂下的眼眸余光间看见了地上那一道被拖得很长的血痕,他的视线追随着那条长长的痕迹,停在了实验室中的解剖台上。
冷白的灯光下,解剖台上,正躺着一具被剥了皮,开膛破肚的尸体,那些器官同肠子黏糊糊地垂落而下掉在地上,将整片洁白的地方染得通红。
隐约间,那个尸体的上方有个极为细小的黑影正在埋首啃噬着,发出细微的撕咬咀嚼之声。
“哎呀,看来被你发现了。”
听到女人的声音后,研究员惊恐万分地抬起头,想要向她求情,却不料喉中的声音还未发出,在那刹那间,女人的嘴变成了犹如食人花一般布满尖锐的荆棘且猩红的大口,正中间有两根长长的东西迅速钻出来,绞住他的脑袋。
下一秒,血肉横飞,脑花四溅。
女人淡然地擦去脸上沾到的飞溅的血液,那块还播放着梁仞声音的板子掉到了地上。
女人将它捡了起来,看着屏幕中的梁仞,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打着圈,想到那个心急愚蠢的首相,竟然把仿生人的事就这么捅了出来,捏着屏幕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嘶啦”一声,整块板子在她手中碎成了两半。
她轻柔的嗓音突然变成了粗糙的老妇,低骂了一声“真是个蠢货!”
仿生人这条路看来得停一段时间了。
不过,她视线转向了那种被她剥下来储存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脸,唇边勾起了一道诡异至极笑容。
没关系,现在有了这张脸,她就能够在外面的世界里行走了。
……
审判结束后,祝屿同梁仞被连裕接到了一处私密性极高的餐厅中。
在接近用餐的尾声时,云拥川才风尘仆仆地赶到场。
他极为自然地坐在祝屿手边空着的位置上,将餐巾优雅地垫在领口后,擦净了手,声音中有些疲惫。
“抱歉,来迟了。”
连裕站起来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高脚杯,往里头倒了点酒,放在他的手边后问道:“少将,是塔里的事情耽误了吧?”
已经用完餐的梁仞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伸手盖住自己的酒杯,示意要给自己倒酒的连裕,自己不喝了。
“塔?少将还在塔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