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体力悬殊体型相差太大,含璋真想狠狠把福临抽一顿。
疼死她了。
含璋摆烂了。
前夜,孔嬷嬷还教她,说圆房的时候,叫她迎合皇上,顺着皇上,千万只顾着自己。必要的时候,还要好好的侍候皇上。
她还用心记住了。
现在看来,侍候个屁啊。
她哭的都停不下来了。也不管什么形象气质了,只管一个劲的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哭,福临还越来劲了。
长夜漫漫,竟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喜烛不知落了多少红泪,一次过后,福临稍稍解了心中念,低头看锦被里躺着的人儿。
她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
福临撑起来,用手随意拨了拨含璋肩头的头发,小皇后哭得也好。比嫔妃们都有韵味。
盯着锦被上洒落的点点深红印记,福临眉目深幽,撑着一床的凌乱,借着床帐外的光亮看含璋。
“是谁教你如此讨好朕的?太后么?”
昏睡过去的小皇后,身上遍布红痕,小脸上全是泪痕,称不上好看。
福临却觉得很好看,还说:“以后,不要听那么多太后的话。”
只他声音不大,屏风外的喜烛噼里啪啦炸了几个火花,到了罗帐里,也不过浅浅声音。
屋内寂静,含璋什么也没有听见,深沉在睡梦里,自然也没有办法回答福临的话了。
福临起身,就这么撂下床帐里的人。
他眉眼间带了些烦躁的唤人:“吴良辅。更衣。”
含璋的样子太勾人了,福临想再来一次。又不愿意被她们轻易摆布了。
那就走吧。
第3章 桂甜
福临更衣毕,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吴良辅走了。
此时约莫还有四刻就要过到寅时了。
正是夜色深沉的时候。
孔嬷嬷领着宫女们在外头候着,眼瞧着皇上去的方向是乾清宫的方向,孔嬷嬷这心里头就松了一口气。
皇上与废后静妃大婚时,夜里在坤宁宫不过待了片刻,待典礼结束,径自就去了后宫别的嫔妃宫中。独留废后一个人在坤宁宫过了她的大婚之夜。
博尔济吉特氏这脸丢大了。
孔嬷嬷跟着自家小主子进宫,生怕自家格格也步了静妃的后尘,这心一直提着呢。到了这会儿,大概才算是踏实放下了。
等皇上的龙辇走远了,孔嬷嬷在领着两个宫女进屋近身去伺候含璋。
方才她们就在屋外候着,里头的动静大得很,皇后的哭声她们都听见了。
那可是被折腾的不轻啊。
孔嬷嬷一副心疼的心肠,等轻轻撩开喜帐见着了人,这好险一声哎哟没喊出来。
宽大的床榻里,引人遐思的靡靡味道尚未散去,那一床凌乱的柔软喜被中间,躺着面色嫣红,却似哭肿了眼睛的含璋。
锦绣被褥堪堪遮住了坤宁宫尊贵女主子的雪白柔软,却仍能看见那露出来的圆润肩头上,红痕遍布,咬痕滋生。
那柔嫩的脖颈上,几乎是深红的印记。
耳后,耳垂,甚至是鼻尖上,都有咬过的红痕。
这能见人的地方都这样了,更莫说那不能见人的地方了。
孔嬷嬷轻轻将那锦被掀起来,不但是她,连太后送来的那两个在含璋身边伺候的见多识广的宫女都倒吸了几口气。
这皇上也太……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
孔嬷嬷心痛的看着自家的小主子,两个宫女倒也伶俐,早寻来了药,三个人小心翼翼的给昏睡中的含璋清理,然后上药。
也幸亏这药是提前备好了的。
——主要现在这位大清国的皇上,年轻,龙精虎猛的,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只是从没有对废后静妃这样过。倒是几个宫里的格格庶福晋,甚至佟妃她们都是有过的。
太后送来的两个宫女原本心里特忐忑,生怕皇上也不与新后亲近。现在好了,皇上这个样子,该是对这位科尔沁新来的小皇后很满意吧?
若是这样,太后那边应该会很高兴的。
这两个宫女一来,连带着坤宁宫原本的大宫女还有含璋带进来的两个侍女都靠边站了。
就只有她们跟着孔嬷嬷近身伺候含璋。
孔嬷嬷有心自己伺候含璋,生怕两个宫女弄疼了含璋,正苦于没借口的时候,含璋也不知怎的陷在噩梦里,嘤哼一声,就在那儿说梦话呓语了。
“皇上,我不要了……呜呜,不要了……”
就这个空档,孔嬷嬷说了一声,便支开了两个宫女去倒水,预备着主子要喝,她便在这儿给含璋轻手轻脚的上药。
含璋呓语几声,到底没醒,又皱着眉头睡去了。实在太累,也实在体力不支。
孔嬷嬷瞧着小主子这一身精心护养出来的细皮嫩肉,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心里头别提有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