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贾克斯,你还想继续守门吗?”千代怜为防止失态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故意捏着阿贾克斯的痛点问。
谁知阿贾克斯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和第六席打一架,守一段时间的门也值得了。”说完他愣住,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千代怜说,“你看出来了啊。”
这很难不看出来好吧!
千代怜在心里大喊,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说,“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我以后该学会收敛点。”阿贾克斯点点头,战意外露有时不是好事。
面对阿贾克斯的收敛起战斗的冲动,千代怜再接再厉,要把他劝走。
可是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堪称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说什么?介意加我一个吗?”散兵边说边朝窃窃私语的两人走过来。
千代怜听到散兵的话忍不住抖了一下。
抖完他止不住的想,他只是和阿贾克斯聊天而已,怎么就有种对不起散兵的感觉。
与千代怜站在一起的阿贾克把注意力到放到散兵的身上,没注意到千代怜一瞬间变得复杂的神情。
在散兵走近,阿贾克斯下意识的要用上那个官方的称呼,“散……”
“在这里就不用那些称呼了。”
阿贾克斯尚未说出口的话被散兵打断。
笑着看了眼阿贾克斯,散兵的眼里浮现出警告的意味。
这下阿贾克斯为难起来,一般来说私下里他们可以用执行官的席位做为代称,比如第六席,但到了正式场合还是要以正式代号来称呼。
如今散兵不让他喊代号,那他喊什么?总不能和千代怜一样喊国崩,这个疑似第六席的本名吧?
预感告诉阿贾克斯,他喊国崩和千代怜喊国崩会是两种效果。
就在阿贾克斯苦思冥想还能怎么称呼散兵之际,在场的另一个人打破僵局。
“散?是他们对你的称呼吗?”千代怜明知故问。
散兵轻轻嗯了一声,“可以这样说,你若是愿意也可以那样称呼我。”他对被叫做什么不是很介意,这次不让阿贾克斯直接叫他的代号,仅是不想让千代怜那么早接触到愚人众。
“那我叫你阿散?我觉得这个比国崩更亲切一点。”千代怜状似随意的接了一句,说完他再看散兵和阿贾克斯,恍然间他发现在场二个人只有阿贾克斯什么都不知道。
可不等他再催阿贾克斯离开纷争的中心,就听见站在对面的散兵笑着回应道,“是亲切了一点,那我也叫你怜好不好?”
对于散兵这么称呼自己,千代怜微微失神,实在是和倾奇者太像了,不论是声线还是表情,都与他记忆里的倾奇者相似。
不对,他们严格意义上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相似才是必然。
千代怜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搞混,接着同意,“好啊。”
一直关注千代怜的散兵看到他那微妙的走神。
不用去细想,散兵便猜出来千代怜在那一刻想到了谁,而这让自诞生之日便空荡荡的胸腔里出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既像是烦躁,又像是愤怒。
散兵按捺那股无法言明的异样,转头盯着阿贾克斯,以一种堪称轻松的语气询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阿贾克斯被问住,明明那句话里没有过激的词汇,他却产生了压力。
这很少见,阿贾克斯自从离开深渊后,便没有再体会到压力。
此时最好不要和执行官打架。
阿贾克斯听到脑海中有个声音提醒他,再看了眼表情不太对经的千代怜,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回答,“争斗,我们在聊争斗。”
“倒是与我听说的一样。”散兵对这个答案没有任何意外,他说完解开了披风。
站在原地没有动,千代怜任由那件款式华丽的披风落到自己的肩头,将他包裹住。
这个举动如果在旁人看来会明白那是宣言,奈何阿贾克斯没有想那么多。
阿贾克斯没多关注散兵的动作,他所有所思的重复那句话,“听说的一样?”
“我听普契涅拉提起过你,他说你很有潜力。”散兵在潜力上加上重音。
这话听来像在夸赞,可惜阿贾克斯却没感觉出散兵有夸自己的意思。
稍作思考后他用不确定的语气回应,“谢谢?”
“不客气。”散兵接受了那份谢意,他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千代怜,“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千代怜故作镇定的点头,“好,阿散,我们回去,阿贾克斯你也回去吧。”
这次阿贾克斯听出来千代怜是给他台阶下,他犹豫了几秒后应下。
“那我不耽误工作。”阿贾克斯说完立刻就走,在内心他还是想和第六席执行官切磋,但当前好像不太适合提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