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柏张开嘴,“啊”给解赢洲看。
解赢洲当真托起小白的下巴,仔细地在口腔里照看一周,舌头粉润,贝齿洁白,的确如小白所说,是一口好牙。
看着眼前娇嫩的唇瓣,解赢洲记起那一次的水下接触,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做他想,如今回忆起,唇上柔软的触感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令他难以忘怀。
眼中划过一抹暗色,视线逃避转移。
教训不到他了吧!
萧柏得意的抓起一只糖饼,塞到解赢洲嘴中,“吃甜食,心情好。”
解赢洲咽下口中食物,整个嘴巴里都是甜腻腻的,抱起小白坐到他的腿上,微笑道:“你整日里快活自在,还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萧柏不满的扭了扭,嘟囔:“会一直开心的那是傻子。”
解赢洲笑起来:“也是,我的小白非但不傻,还十分聪明,都会自己买东西了。”
见他买过几次东西,就知道怎么花银钱,还懂得讨价还价,在小白额头奖励地落下一亲。
萧柏抬手按了按自己刚才被亲过的地方,十分无语,解赢洲是把他当幼稚园的小朋友,哪有夸人用亲亲的,要不要干脆剪个小红花贴他脸上。
解赢洲这边抓起萧柏的手,细滑的手指在手中翻弄,得出结论,“指甲有些长了。”
萧柏抬手看了看,确实有些长了,这边又没有指甲钳,剪刀用的他不习惯,偷个懒,还不如到时候变成马,反正解赢洲都要给他修蹄子。
把心中的想法讲出来。
解赢洲敛眉,做人连指甲都不会剪,离了他可怎么办,幸好小白不是生在野马群里,那里又没有野人替他修蹄子。
展臂抽出藏在盒子里的剪子,何必变马这么麻烦,他现在就可以替小白修指甲。
替人剪指甲一直是个很私密的事情,双方要有充分的信任,否则被剪的一方,就要时刻紧张,会不会哪一剪子,剪到肉上。
萧柏放松手指,任由解赢洲在他的指尖肆虐,咔嚓几剪刀下去,指甲就变得圆润光洁。
手指甲剪完,萧柏又爬回床上,去看他的小人书。
“等一下,还没剪完。”
萧柏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指尖,这不都剪的很好?
解赢洲说:“脚指甲也长了,要剪。”
“哦。”
像马儿时候一样仰躺,乖乖把脚放在解赢洲手中,脚掌被解赢洲抓握住。
萧柏的脚腕骨纤细,脚掌格外白皙,光润如白玉,指尖却透出一点粉意,把持在解赢洲宽大的手掌中,和他微深的肤色一对比,愈发秀气可爱。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脚掌心擦过,刮起一阵痒意,萧柏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想把脚抽回来。
被解赢洲虎钳一样的手指夹住,动弹不了。
抬起另一条自由的腿,踢了解赢洲两下,皱眉道:“不剪了,你弄的我好痒。”
解赢洲却并不理他,抓着脚趾,埋头认真的修剪,“忍一忍,马上就剪完了。”
剪完一只脚,又抓起萧柏的另一只。
等两只都剪完,剪子一放下,腰上马上就挨了小白几脚。
解赢洲将两只不听话的人蹄子,抓在手中,弯起眉眼,挑唇坏笑道:“哪里痒,哥哥给小白挠挠。”不由分说地用手指在软嫩的脚掌心挖了挖。
萧柏双脚被困,脚掌心被解赢洲一顿轻挠,痒的他在床上扭来扭去,形象大失,眼泪花都笑出来,连连讨饶,才被放过。
……
北疆。
北方极寒,在大良其他地方还是一片和煦的早秋,这边已经在下第一场雪。
绵延的黑色山脉,泥土冰冷如铁,山顶上是终年不化的千年寒雪,人畜若是待在阳光照不到的山阴处睡觉,不知不觉间就会冻死。
解钧山的人在山脚发现了新入北疆的一小队狼狄士兵来过的痕迹,他们又劫掠了一个村庄,村子被狼狄放火烧毁,所有村民都被杀死,牛羊被赶走,一整座村庄被劫掠一空。
几十口的村子,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身强力壮的不是远走他乡,就是加入镇北军,守护边疆,保卫他们的家人。
厚重的油布门帘被掀开,一阵冷风裹挟着冰雪钻进来。
进来的士兵,铠甲上沾着白雪,来报:“将军,我们的人在村子里找到一个幸存的村民。”
发现时,人被压在好几具尸体下,身上流出的血都冻成冰块,翻出来后,以为是死人,没想到,抬出放一边,又喘气了。
解钧山抬了抬手:“按照惯例,将他送到附近安全的村子养伤,待伤养好再作去留。”
“这……将军,救回来的那孩子说了,他懂些医术,愿意留在镇北军,替他死去的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