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雪一身鲜亮红衣,还是一如既往地艳丽张扬,点了一桌子菜,就请解赢洲一个人来吃饭。
桌上一个劲笑眯眯的给解赢洲夹菜,热情有些过头了,解赢洲沉默以对一心吃菜,想看薛鸿雪又要搞什么名堂,那两丸漂亮的眼珠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转,薛红红小时候要拉着解赢洲一起干坏事就是这个样。
吃喝过后,剩下一桌子残羹冷炙,薛鸿雪状似无意,起了个话头,扬声道:“咳咳,最近凑巧得了个宝贝,你是知道我的,从小一有什么好东西就迫不及待跟兄弟你分享……”
解赢洲不无肯定的点点头,这些好东西如果指的是,意外发现了蜜蜂巢,野外捡到一只小熊,超级大的喜鹊窝,和山上捡来的切开就会变青的蘑菇。
此后,两人路过喜鹊搭窝的那条街,都要绕道走,但凡穿红衣经过那条街的人,都会遭遇一场狂轰滥炸,他们至今还不知道这场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是谁。
薛鸿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长的白玉小瓶子,透过半透明的瓶身可以看到其中晃动的深色液体。
凑到解赢洲耳边,神神秘秘道:“这是麒麟血,海边一户农家里发现,下面要敬献给陛下炼丹,我好不容易托人弄来这么一小瓶。”
往解赢洲手中一塞:“据说麒麟血大补,受伤失血将死之人饮用,能够多撑上些时间,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拿着,说不定哪天能用来保命。”
又叮嘱:“只是你记住……这麒麟血身强体健的人,也不是不能碰,但最好少用些。”用指尖比了指甲盖子大小的量。
解赢洲接过瓶子,轻轻拔掉瓶口的小玉塞,凑到鼻尖闻了闻,带着非常呛鼻的血腥气,色泽红中带蓝,确实不像是一般动物的血。
塞回盖子疑问:“你喝过没有?”
薛鸿雪神色一哽,脸上飘起两片红霞,越发地明艳动人,但解赢洲基本无视,死盯着等对方回答。
薛鸿雪没喝过,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等了半天,薛鸿雪才不情不愿恼羞道:“喝过!喝过总行了吧!”
轻嗤:“小爷我都亲口尝过,你问东问西不会是不敢喝吧!”
解赢洲挑眉:“有何不敢?”
“行!你今晚回去就喝,若是不敢尝,下次见面你就管我叫哥!”
解赢洲冷冷一笑:“管你叫哥?行啊,下辈子吧!”
薛鸿雪不服气,凭啥他比解赢洲大一岁,解赢洲不管他叫哥。
两人话赶话,最后解赢洲答应回去肯定尝一口,这话头才算完。
将小瓶塞入怀中,解赢洲冲薛鸿雪真挚道了声多谢,不管这麒麟血是否真有奇效,但薛鸿雪对他的这份心意,他心领了。
薛鸿雪难道从解赢洲这里得了句好话,赧然的用手指刮刮脸颊,虽然麒麟血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愿解赢洲回去尝过之后别来揍他好了,看来他先得离家躲上一躲。
一路走到街口,两人作别。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小白趴在他的床边呼呼大睡。
解赢洲梳洗完,穿着睡衣,坐在桌边,拿起装着麒麟血的小玉瓶,小心的抿上一口。
上古传说,麒麟乃龙和牛的杂交,是龙子。
传说是否是真假,解赢洲不确定,但是他知道麒麟血起效了,饮下之后,一股热流在他的丹田处涌动。
……
萧柏睡的好好的突然被惊醒,从地上蹭的站起来,他靠着的床在摇晃,是地震了?解赢洲在做噩梦?他要马上叫解赢洲起来。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双方错愕的眼神,喘息声戛然而止。
萧柏闭上眼睛不敢多看,慌张地钻到床底下,他刚才看到了什么,一条巨龙从他眼前飞过。
躲在床底下的萧柏头晕目眩,喉咙发干,哪怕只是一眼,他都忘不掉解赢洲那带着水色弥漫着浓重□□的双眼。
脑袋顶上还在响动。
萧柏耳边不停回响着解赢洲的低喘,暗哑低沉里带着无限诱惑。
晕头晕脑,最后不知道怎么趴在床底下睡着的。
……
清晨,萧柏再度醒来,蹑手蹑脚从床底下爬出来,一转身正好撞到,练完身,回房间的解赢洲。
昨夜一切历历在目,萧柏觉得两人现在独处分外尴尬,装作没看见对方,就要往外面走,却被解赢洲叫住。
解赢洲端坐椅上,饮下一口茶,抿着嘴巴,一会儿才开口,不疾不徐,好整以暇道:“小白昨夜看见了?”
萧柏飞快摇头,耳朵都快要甩飞出去,不不,他什么都没看见!
解赢洲板着脸,一本正经:“那样在我们成年男子中间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小白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