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来了(46)

油亮黄灿灿的手抓饭,一条条整根的羊肋排,和米饭一起炖制,堆在米饭上,可以直接用手抓起一根来吃。

最嫩的羊肉被切成小块和羊油一块做成烤串,羊骨炖成羊汤,羊大腿被整只烤制,特意摆在解赢洲的面前,专程倒上当地边民爱喝的奶酒。

解赢洲吃的酣畅淋漓,酒足饭饱后带出几大块肉来喂小白。

萧柏在外头跑来跑去,躲着一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羊,是他们最后捡回来的没了妈妈的羊羔。

“都说了我是公的,没奶给你吃,那地方像是产奶的吗!”

跟着解赢洲一起出来的阿木朵哈哈一笑:“这羊崽子是把白马当成阿嫲了,别看,还挺像是一家子,都是白白的。”

“解将军可以把这只羊羔带回去,小羊羔的肉最是鲜嫩。”

“解赢洲,不许答应!”萧柏气呼呼地叫了声。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解赢洲眼瞧被小羊羔围的团团转的白马,微微一笑,摇头拒绝。

和阿木朵一家告别,骑马回了城内。

……

回到营地,解赢洲看到一群将士聚在一处喝酒划拳,饮到酣畅处,还要比划两招,热闹非常。

解赢洲看的脑门青筋直跳,他怀疑自己现在进的是某个土匪窝,而不是大良的将士营。

众人瞧见解赢洲回来,还要拉住他,一起作乐。

解赢洲疑问:“都醉酒了,若是有军情要处理怎么办?”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南疆哪来的军情?”

其中一位笑着说:“我来这里十年了,愣是一回仗都没打过。”

另一位也笑着朗声说:“解将军要是实在无事,不如去把后勤养的猪和鸡鸭,喂一喂,刚好让它们认个脸熟,哈哈哈……”

解赢洲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意,转身就走。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也太不经逗了吧……”

“还是太年轻!”

“在南疆多呆几年就习惯了。”

“你看看那小子的眼神,像是能老实呆在这里的,恐怕没两年就要调走咯……”

“也是,这小子前途无量,不像咱们,都是得罪了人,被发配到这里坐冷板凳。”

“嗐,说这些干什么!”

“继续喝!”

解赢洲回到自己的营帐,萧柏跟着一起钻进来,边境夜冷,他晚上都是和解赢洲挤在一个帐篷里。

虽然解赢洲不大高兴,但萧柏开心了,要他说,最好一辈子不打仗,南疆也没他当初想的那么可怕。

解赢洲躺回营帐的小床上,行军的简易床做的低窄,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

萧柏往床边一躺,顺势把头部搁在他的床上,靠着解赢洲的大腿,床边空出来的部分正好垫住脑袋当枕头。

即使是动物,果然还是像人一样能枕着枕头睡觉更舒坦。

解赢洲一只手一下一下摸着白马顺滑的皮毛,另一只手指习惯性的抓住小白的马耳朵揉捏。

他没想到南疆的兵事会如此松懈,又想起北疆寒风中的严阵以待,剑拔弩张,风声鹤唳。

在南疆永远都可以看见笑容满面的人,而北疆人脸上是挥之不散的愁苦,谁会想到,百年前的南疆也是和北疆遭遇同样外敌入侵的境地。

若是可以,他希望,有生之年他也能够给北疆带来安定,叫大良百姓不再受狼狄之苦。

一夜无梦。

……

副将边延好奇地打量着解赢洲的营帐,他刚才瞧见将军的白马从里面钻出来自己上找个地方茅厕,又颠颠的钻回去,它甚至还知道进去前把蹄子在路边的草上擦一擦。

从来都是说金屋藏娇,没见过人营帐藏马的,谁家养马会在帐子里养,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哇。

再看看在外面练枪耍的风生水起的解赢洲,他的白马,比他更像是镇南军的一份子。

边延是过来找猫的,附近一家的孤寡老太家养了十年的狸花猫丢了,有士兵说在这儿附近见到过。

虽说南疆无仗可打,但处处也少不了他们镇南军,在这里,是真正做到了军民一家亲,南疆的百姓但凡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镇南军帮忙。

边延附近绕了一圈,也还没找到猫,换个地方继续找。

萧柏起来上个厕所又回来继续睡觉,解赢洲一大清早就出去训练,果然身上没有一块肌肉是白长的。

补眠中,萧柏是被鼻子上东西痒痒醒的,睁开眼,打了个喷嚏。

等等,他眼前这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脑袋上还压了重重的东西,萧柏转动眼珠,费力地抬眼向上看去。

他看到一只狸花猫蹲在他的头上,尾巴正好垂下来,落在鼻尖,毛绒绒的尾巴,自在地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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