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着放声附和。
“他解赢洲还敢跟当今二皇子抢不成!”
“将军再大还能大过皇子去?”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上笼头,给二殿下领走。”
“是。”马倌苦着个脸。
他可算看出来了,这是贵人们打擂台,殃及他这个小马倌,趁着这几日解将军事忙,来找茬的,白马要是没了,他可拿什么跟解将军交差。
萧柏嫌这群人太吵,甩着耳朵,不高兴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才不要跟个胖子,原来他未来的老板叫解赢洲,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等等。
解赢洲。
这不是他死前看过的小说主角的名字?
是一篇权谋文,剧情他忘的差不多了,就因为文章只写了半截,作者坑了,不知道故事大结局,萧柏气的抓耳挠腮,耿耿于怀,对主角的名字记忆犹新。
解赢洲最后做皇帝了没有?
所以,他这是穿书了?
眼前的胖子不就是小说里蠢钝如猪的二皇子。
二皇子一向和解赢洲不对付,他是解赢洲的马,要是落到二皇子手里能有好果子吃?
等马倌磨磨蹭蹭要过来套他的时候,萧柏撩起蹶子,抬起腿,越过众人,飞奔而逃。
速度快得像闪电。
可以说,只要萧柏想跑,就没人能抓住他。
几个擅马的士族手里拿着套马绳,骑在马背上,在草地上跟在后头奔跑,围追堵截大半天,想要逮住萧柏,一群人追得气喘吁吁,人都颠散了,累的满头大汗,连白马尾巴都没摸到。
萧柏跑起来游刃有余,心里得意,从容地左瞧右看,悠哉的钓着众人。
原本坐在树荫下等着的,满脸势在必得的二皇子等的有点气急败坏:“一群废物!来人,将本殿的金蟒弓拿来。”
跟随的侍从很快递上一把镶满五颜六色宝石,雕着蟒纹金灿灿的弓箭,就连箭簇都闪着金光。
二皇子接过弓箭,举起来,大喝一声,瞬间发力将弓弦拉至满月。
萧柏在前头跑着,忙里偷闲朝胖子看了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二皇子手中直直瞄准他的弓箭,手指一松。
箭已离弦。
卧槽,不讲武德。
萧柏立刻加快速度。
白马刹那间调转方向,飞箭好险扎到萧柏脚后蹄,被他惊险避开,箭尖钻进泥里寸许,斜刺在地上。
这是想要马命?
二皇子见没射中,脸上不虞,举弓再射,接二连三的箭雨朝白马射过去,萧柏左躲右闪,还要预测箭势,动身又动脑,疲于奔走。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匹马。
很快萧柏躲累了,不想再跑,他又想摆烂,做人失败,做马也受罪,干脆躺地上等死算了。
就在迟疑这一瞬间,白马脚步缓了下来,露出破绽,一只飞箭急射,直直朝马脖子处飞过来。
萧柏吓的全身僵住,四只马蹄也不听使唤,不能动弹,干脆闭目等死。
耳边是箭羽破空而来的风声,带着死神的呼啸。
铮的一声。
金属材质的箭头穿过马毛,冰凉擦过他的喉咙,萧柏浑身一颤。
咦?一点都不痛,他没死?
萧柏颤巍巍睁开眼。
视线里,金色的箭羽被一根漆黑的铁箭拦腰截断,钉在草地上,不远处,一身黑衣的解赢洲站在那里,抬手举弓,挺身而立,气势凌人。
一击得胜,解赢洲敛眉缓缓调转方向,将弓箭指向二皇子,挽弓,射箭。
离弦的箭,势如破竹,从二皇子脸边窜过,带着罡风,咚地钉在身后树上,入木三分,二皇子惊了个趔趄,肥硕的身躯抖如筛糠。
见救兵来了,萧柏整个马都激动了。
两眼放着光,跳起来,撒开蹄子朝解赢洲飞奔过去。
这个老板他认了——
……
萧柏一改冷淡主动凑到近前,滴溜一双大眼睛,十分谄媚的用马脸去蹭解赢洲的手。
解赢洲怔了一下,受宠若惊,嘴角飞扬起,满心欢喜,笑吟吟地摸马头。
机灵的马就是这点好,这马懂刚才他救了它。
萧柏老实跟着解赢洲走到二皇子面前,解赢洲抱拳潦草敷衍行了个礼,沉声敷衍:“抱歉,刚才手滑!”
“观二殿下箭术精湛!不如和我切磋一番。”
二皇子见没得手,还被人恐吓嘲讽,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姓解的太目中无人,但这不是宫里,只能忍着。
挎着脸推拒,二皇子一身横力,箭术是众皇子中最优秀的,比起解赢洲的百步穿杨的箭术还是差远了。
萧柏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被这死肥仔杀死,两个鼻孔气得直喷气,仗着解赢洲的势,踱到二皇子身边,发出嘶鸣,不停刨蹶子示威。
前蹄时不时高高扬起,他倒是想直接一蹄子砸在猪头上,但是连累解赢洲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