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番外(143)

江寄厘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挣扎的太厉害,只是男人的唇靠过来想在他侧颊上吻一下,江寄厘很及时的扭开了脸。

“不要。”他小声的拒绝了一句。

戎缜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注意到青年抗拒的动作,揽在他腰上的胳膊紧了紧,声音带了些哑意:“或者等你身体好些,我亲自带你去玩,想去哪里,现在和我讲讲。”

他极宠爱的轻轻蹭着他,带着耳鬓厮磨的暧昧。

“不要!”

江寄厘的声音大了些,也不客气的躲开了男人的靠近。

戎缜动作一窒,偶一抬眼,瞧见青年眼角掉出了眼泪,样子委屈极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青年说:“我不想和您出去,我现在只是想去荞荞的庄园,我也不要您养的鹅,我只想看荞荞养的鹅。”

他说话的声音逐渐变低。

“……您放开我吧。”江寄厘撇开脸,带了些脾气:“我不去了,我现在想回去睡觉。”

戎缜声音沉了沉:“厘厘。”

江寄厘更委屈了,鼻头都有些红。

他说道:“我是个独立的人……”他刚一说话便哽咽一声,似乎觉得有些丢脸,急忙停了话头,然后就咬着唇不再吭声。

“真的想去?”

江寄厘摇头。

戎缜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住那些暴戾烦躁的情绪,他注视着青年的眉眼,许久才说话:“去吧,我让程严送你们。”

江寄厘猛地抬眼。

戎缜抬起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

江寄厘低声道:“谢谢。”

戎缜微蹙了下眉,对这句生分的“谢谢”有些不满,他的手捏住了青年白皙的后颈,想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些许讨赏的意味,他以为能得到,然而青年还是躲开了。

“先生,荞荞还在等我。”

戎缜松了手,没再说什么。

江寄厘也顺势逃离他的怀抱,松了口气一般,他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

“程叔,我吩咐厨房做的饼干做好了吗?我想给荞荞带一些。”

程严触到江寄厘的眼神,想到了他们先生做出来的那些惨不忍睹的形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戎缜起了身,嗓音淡淡的扔了一句:“让厨房重做吧。”

江寄厘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隐隐绰绰冒出个念头,先生……生气了。

但江寄厘并没有多琢磨什么,他的心不在戎宅,更不在戎缜这里,他告诉程严不用再吩咐厨房了,他可以去戎荞那边亲手给她做。

好容易有点人气的大宅没过多久便再次冷清。

戎宅外僻静而漫长的梧桐大道上,江寄厘莫名回了头,豪华奢侈的别墅隐在规整的林木间,像一座森严的、不规则的牢笼。

他居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荒唐错觉,江寄厘忍不住再次怀疑起来,真的像先生说的那样,他们曾经很相爱吗?

-

夜色浓重。

大宅内滴答的声响伴着钟表巡回的指针,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他又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室内孤寂的几乎有些恐怖。

现在是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猩红的烟丝静静燃烧着,男人虚空盯着窗外某一角,没人知道他站了多久。

厨房扔掉的那些饼干被暴力碾碎,成了垃圾桶里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面渣,更没人知道男人在放下身段亲手为饼干蘸上糖霜时的满腔爱意。

没人知道的东西,其实本身就和垃圾差不多,因为被第二人赋予的那些情绪价值才是他真正的需求。

可青年并不需要,戎缜甚至知道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了戎宅,他像是被禁锢久了的鸟雀,有一丁点缝隙便要拼命的逃出去。

那个词在男人舌尖上滚了一圈,似锋利的尖刀。

是逃,不是离开。

就像五年前青年在那场大火中假死逃走一样,他一直把这里当作暗无天日的囚笼,哪怕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

戎缜从来没有过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囚不住他。

“轰”的一声,男人身旁的椅子翻了出去。

他气息极其不稳,自从江寄厘离开大宅后,他的心神便开始焦躁不宁,完全无法控制。

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他浑身都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青年抓回家里,他似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患得患失的恐慌感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他从头到尾罩了起来。

他重重咳了几声,脚步近乎仓皇的离开主卧,去了另一间房间。

青年只离开半天,柔软的大床上仿佛还残留有他身上香甜温热的气息,是柚子味。

江寄厘再也没用过小苍兰味的任何用品,戎缜曾经贪恋的那个味道永远消失了,可他却更加痴迷,还不够成熟的水果上馥郁的香气,是甘甜而饱满的,混合着青年独有的干净温暖,能抚平他所有头痛欲裂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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