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微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道:“七个五。”
果然下一秒便见玉笙寒笑道:“开。”
玉笙寒的杯子里一个五都没有。
宿云微愣了片刻,惊怒道:“你怎么敢的玉笙寒!”
玉笙寒就是敢,他玩骰子胆子大,真就敢张着个嘴一阵乱说,根本不怕人开他。
宿云微嫌热,出门时穿得少,怕是脱不了几次。
他将轻薄的外衫放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同玉笙寒玩下一局。
然后又连输了三次。
宿云微面颊满是潮红,他只剩里衣和亵裤还在身上了,没得脱了。
玉笙寒凑上前来说:“殿下放心,这酒楼房间设了禁制,无人能进来,也听不到声音。”
宿云微喘了口气,道:“我……”
“殿下想要耍赖么?”玉笙寒嗓音很低,压在耳畔说话时带起了阵阵酥麻。
宿云微哆嗦了一下,说没有。
玉笙寒轻轻笑了,俯身吻了他的唇瓣,悄声道:“既然要脱干净了,不如做些长佩不让做的事,可好?”
长佩不让做的事……
宿云微神情变得茫然起来,完全被玉笙寒所掌控,只来得及想。
长佩不让做,但总有地方可以。
第74章 前夫夜袭前妻欲行不轨
剑灵愕然望着他,唇齿间还残留着浅淡的血腥气。
宿云微灵力和术法学得不算精通,但这一道结契术法却做得熟练无比,剑灵只感到自己被一股陌生又精纯的灵力禁锢在原地不能动弹。
那股灵力顺着经脉攀爬在体内,说来也奇怪,结契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断不会如此轻松。
但宿云微的灵力恍若天生与自己相契合一般,竟然连一丝痛楚都未曾留下。
灵力交错攀在一起,渐渐融合到一处,像是彻底落了锁。
剑灵觉得自己此刻应当大发一顿脾气,甚至将宿云微揍一顿。
但话到唇边却不知道怎么大转弯了,道:“你何时背着我偷偷修炼?”
宿云微舌尖有些痛,他顶了顶上颚,淡笑道:“就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会想要杀了我。”
认主结契向来都需要两方提前商议好,契约一旦形成便要等死亡才能将其散去,剑灵此人看起来脾气还算不错,从不见和谁黑过脸,但宿云微知道,这或许也是剑灵留给别人的假面罢了。
因为他自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也不曾相信别人。
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只是没想到,古籍上说结契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但除了有些虚弱,宿云微并未感觉到其他不适。
他直起身来清咳了一声,手中剑刃上还沾着剑灵掌心的血。
他看起来呆愣极了,也不嫌疼,手上伤口汩汩流着血也不当回事,竟然只来问自己何时修炼的。
宿云微感到一丝好笑,却忍不住道:“你以为我白日不愿去练剑,是躲在榻上偷懒么?”
剑灵顺势站了起来。
他掌心溢着浅金色的灵流,裹挟住那道狰狞的伤口,将其缓缓疗愈,面上神情却并不像宿云微想的那般,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杀意,只是笑着说:“从前倒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这么勤奋刻苦的性子。”
宿云微耳廓稍稍泛了红,哭过的眼睑带着艳色,看起来却是冷清又平静的,好似方才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
宿云微知道自己并不是做戏给剑灵看,他那时真的生了气,又觉得遗憾和彷徨,不知道丢了这次机会,往后还能不能再将东池宴杀死。
剑灵道:“终归闲来无事,结契与否无伤大雅,是谁的剑又有什么关系呢,倒也没必要动怒。”
他话音顿了顿,又捡了先前没能解释清楚的话,接着说:“那东池宴身后有仙界之人扶持,你只看他自己灵力不算厉害,谁知道背后之人是什么样。”
宿云微怔了怔:“仙界人?”
“神陨之后,仙界成为世间唯一主宰,手握大半灵力,只留了少部分给凡尘,因此仙道门才会彻底败落,至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剑灵的语气带着些许嘲弄,冷笑道:“仙界最是贪婪无度,得了灵力和神的庇佑也便罢了,还妄图将手伸到凡世来,掌控皇室。”
宿云微轻轻蹙了蹙眉。
他大约知道剑灵的意思,东池宴背后之人在凡尘有别的东西想要获取,所以他教给东池宴灵力,并帮助他建立了叛军,意图夺取皇位。
东池宴当真是愚蠢,如此偏听偏信,做尽了坏事,那人却一直躲在后头不肯出现,诸多因果最终都落到了东池宴的身上,那人却坐收渔翁之利。
剑灵又道:“与我结契也不算什么坏事,只是你孤身一人混入叛军之中,我也不是时时都在身边,行事须得小心谨慎,别叫那仙界人发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