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都可谓是三步一个祖宗,明繁脑子木木的,怎么想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从宿舍来到这个地方。
爬起来把头探出去,外面的叫卖声喊的很大,明繁想看看有没有游客,然后偷偷的溜去。
不过,只一眼,明繁就把脑袋缩了回来。
没错,她好像,貌似穿越了。
而且还压烂了一块木头,那木头估计还是房顶上的。
这要是戳破了皮不得破伤风。
不过万幸,那些木屑只是粘在了皮肤上。
明繁有些惊诧,要了老命了,自己好像穿成了一个流浪汉。
后背不知道怎么回事,凉飕飕的,明繁背过手一摸。
我勒个去,露背装啊。
过了大概半刻钟,明繁盘腿坐在原地。
她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咋办。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自己到底是不是黑户。
明繁头痛的要命,她是专升本升上来的,除了这个提升学历的农大建筑研究学,她主要就力气大,其实刚开始她在大专是学电铁焊接的。
思来想去,明繁只有一股莽劲儿,实在不行自己蹦跶去哪个铁铺问问要不要帮工。
不过她仍旧接受不了自己穿成了一个乞丐的事实。
要命了。
现在穿着这性感露背装,明繁也不敢出去。
这貌似是个破庙,不过装潢的很好,除了房顶上的那个大洞之外。
明繁觉得自己是被晒醒的,虽然在睡梦中觉得自己冷的要命,其实眼睛睁开,房顶那个大洞射出的太阳光线都烫眼珠子。
明繁酝酿了半天,终于磨磨唧唧的藏到了佛像的身后。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不是故意要在这里换衣服的,明繁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发现这衣服有三层。
虽然后背貌似被什么东西割烂了,但是外衣的罩裙是好的。
明繁将外面的罩裙脱下,穿着里裤,然后将外面被割烂的裙子最完整的一面披在了后背。
这乞丐估计也是被打死的。
里面的裤子都渗了血。
不过,也没办法了,明繁默哀了一下,干净利落的从佛像前的香灰炉里面抠了一坨香灰。
抹在了裤子上。
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遭罪。
明繁看不到自己现在是什么鸟样,只能尽力的把头发给揉一揉,乱一点。
幸好得是古代,男女都蓄发。
穿着一身破烂还透风的衣裳,明繁做好心理建设,走出了这个破庙。
她得去找个铁铺。
“走走走,本来就没什么生意,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别来碍眼。”
这已经是第六次被驱赶了,这条街上貌似没什么铁铺。
明繁遗憾的往回走,准备回破庙休息一下。
这破庙,她看样子还得回去住个几晚。
“哎,就你!”
明繁听到了身后的呼唤声,还在疑惑是不是喊自己时,一个大娘扭着胯靠在门上喊着她。
明繁有些疑惑的走过去,这个门面很小,进门倒是能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
好浓的脂粉味。
明繁有些拘谨,吓死个人,这不会是什么那什么场所吧。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那什么什么的场所,明繁还是咬着牙进去了。
实在不行就两拳头把她轰翻算了。
不过那大娘虽然妖娆,说话却很实诚。
“小姑娘,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出去说自己是男人也没人信,大娘我这里是做那种生意的,你也别介意。”
明繁CPU都快干烧了,倔强的抿着唇:“我只是想讨口饭吃,还没到这个地步。”
“啥地步?”
“就那个地步。”
“哪个地步?”
“那个地步。”
大娘悟了。
打量了一下明繁坚定的小眼神,大娘狠狠地瞪她,甩了个小眼刀:“你还真把自己当块香馍馍了,我是请你过来造一些金银首饰的。”
她轻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闪亮亮的金子,还朝明繁眨了眨眼。
“你不是说你会打铁吗?帮我把这金子融成金银细软中不?干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明繁肚子咕噜一声叫。
“犯法吗?”
大娘捂唇一笑:“官人老爷们的赏赐,怎么会犯法呢?”
就这样,明繁成了这东大街小巷子口进门第二户小黑屋的“打手”。
这大娘虽说在烟花之地摸滚打爬,但人也不错。
其实她们的根据地是北大街的软烟楼,所以这边东大街的小屋就留给明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