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你谈过恋爱吗?”
住处倒不算远,只是大家都拉着行李箱,助理和经纪人也不会出现在镜头中帮忙,走路进程就慢了些。
一路上,卓轻邈跟方燃知从大学聊到演戏,从演戏聊到接下来想接什么剧本,聊了一圈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私人生活。
“啊?”
方燃知是艺人,眼下事业正上升,最好不要有恋情,那就是没谈过;但这是直播,先生说不定也在看他,没谈过的回答好像否决了陆霁行的存在。
......不过他们本来也没再谈。
方燃知说:“没有的。”
卓轻邈礼尚往来,不让他独自暴露感情状态,说道:“我也没有。”
什么玩意儿就燃燃了,陆霁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要不是早知道这人和方燃知是校友,陆霁行真想......
傅文隐隐听那边动静,第三次骂人:“怎么不说话,你他妈不会看直播去了吧?”
直播页面中,卓轻邈看前面同样说说笑笑,时不时回头让他们加入其中的几个人,玩笑地说了句:“燃燃上大学时,我刚毕业一年,是他学长,所以跟他熟了些。一会儿如果节目组让我们选房间,我能不能住他隔壁。”
做什么梦。
“别让他们住隔壁。”陆霁行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冷淡。
听他语气不悦,傅文倒是冷静了,呵道:“凭什么呢,观众可爱看了,都是流量。”
“凭你私生活混乱,跟别人玩3P,我能告诉你爸,你想不想断腿?”陆霁行再次重申,没商量的余地,“把他们俩分开,我看不惯。”
第6章
嘉宾住处是这里少数的三层建筑,小洋房,有点欧式设计。
外墙刷了白,尖顶停着几只悠闲的鸽子,边歇脚边梳毛。内嵌式的玻璃窗被夕阳的光照得泛暖,仿佛五彩的调色板。
庭院很大,平坦的石板路两边是纷杂惹目的花卉,成簇地盛开,能看出这家主人尤喜花草。
行李箱的轱辘碾在地面,声音重叠,显得很热闹。
“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抵达接下来你们要生活的地方,进屋之前,我想先宣布一下你们会住在哪间房的规则,”副导演在耳机里接收到傅文的即时安排,让工作人员向嘉宾们传达,这次房间不再像以往那样随意选,“大家房间里的设施相同,没有‘贫富’之分,住哪里都一样。但为了能让你们更好地相处,大家剪刀石头布吧,谁第一个赢了,谁住二楼第一间,第二个赢了的就住第二间,以此类推。”
这样的话,方才一拨人在路上玩笑说跟谁住隔壁,能否实现还得看运气。
卓轻邈笑了:“节目组是不是针对我,刚才就我说想和燃燃住隔壁说得欢。”
粱霜接:“我还说了想和你住隔壁呢,这下全泡汤。”
在场的人来节目组之前,肯定都看过傅文之前的综艺,第一步选房间,都是让嘉宾随意,不理解这次为什么突然改了方式。
方燃知捏紧箱杆,暗道他运气好差的,肯定得输到最后。
*
“您老满意了吧?”综艺导演咬牙切齿地问罪魁祸首,手机差点被捏碎。
士可杀不可辱......活着挺好。
“我不老。”陆霁行看直播画面,勉为其难,“还行。”
卓轻邈是第一个赢的,赢完丝毫没觉出身为冠军的快乐,冲方燃知说:“燃燃你一定要第二个赢。”
“我......尽量。”方燃知只能这么说。
尽量什么尽量,真敢第二个赢,回来就让你下不了床,陆霁行目不转睛地盯着笔电屏幕,比签价值两亿的合同还认真。
握着行李杆的左手,腕部被乳白色衣袖半掩,百伦爵手表精致如藏品。
陆霁行给他戴上,他却摘下来收好。
当时察觉陆霁行疑惑的询问眼神,方燃知忙说:“先生,礼物太贵重了,我先收起来,等录完节目回来再戴吧。”
录完也不见得他真会戴,总是爱藏着,好像送礼物的人有多么见不得人。
陆霁行轻车熟路地拉开一道小抽屉,里面有卡宴车钥匙,有紫荆小区的别墅房产证,有贵重的珐琅银镯,现在又多了块表。
房子是陆霁行逼着人搬过来住的,卡宴到现在也没见方燃知开出去过一次,珐琅银镯躺在首饰盒里不见天日,送的手表还不打算戴。
陆霁行拿出表,重新拉过方燃知的手,态度颇强硬道:“不贵,戴着吧。”
饰品还是戴上好看,为主人锦上添花,藏起来算怎么回事。
“哇——平常跟朋友玩猜拳都是我输,毫无游戏体验,这次竟然是我赢了诶,”粱霜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再看方燃知的剪刀,像在俏皮比耶,“燃知,你怎么比我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