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没有再发问了,微微低头沉思着,而西里斯脸色变的很严肃,手一直不安分的紧搓着,身体前倾,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过一个单词。
“艾尔瑞兹,你的奶奶有说——”
“在门口外有看到什么人吗?”
“没有,教授。”她诚实的摇摇头
“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一个问题吗?”沙发上的老人顿了顿,半月形的眼镜闪了一次,邓布利多放下了茶杯,表情很平淡,旁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卢平有点担忧地不停来回看,而西里斯则一直注视着艾尔。
“教授?”
艾尔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
“名字,关于你的名字。”邓布利多缓缓的说,声音很轻,摸了一下胡子。
“邓布利多,这是怎么回事——”西里斯迫不及待的问,而校长只是轻抬了一下手,示意西里斯不用说话,无奈他只好闭上了嘴巴,很是按捺不住,快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
“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呢?”
艾尔恍然大悟,因为邓布利多之前就问过一次,可那次提问,自己并没给他一个真真切切的答案。
听到老校长的再一次提问,艾尔低头思索一会,随即起身,上楼梯回到了她的房间,把挂在衣橱的灰色皮大衣取了下来,听话回到客厅拿出来展示给邓布利多看——这便是她的答案了。
“这是?”校长有点不解。
“我奶奶说,她捡到我的时候,正好裹着这件皮衣。”艾尔一边解释着,一边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羊皮卷纸——由于久远的时间经历,它已经变得易碎而陈旧,于是更为小心的递给邓布利多,同时衣服也被西里斯拿了过去。
邓布利多看着小羊皮卷纸,良久,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哀叹。
而西里斯把皮衣翻来覆去的,卢平和艾尔在一旁有点疑惑。
“男式的?”西里斯冷不丁的说,语气出奇的冷静,卢平像是想到了什么,颔首张了张口。
“有没有可能是你弟弟的?”
西里斯坚决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这衣服的质料虽然还行,但是决不可能是他的。”他顿了顿,把皮衣给卢平看:“布莱克家的衣服多的是比这个好。”
“况且,莱姆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个乖弟弟跟着疯子堂姐一起回去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尤其小声。
卢平自然理解西里斯的意思,他指的是从贝拉摄神取念的记忆,上面显示,在杀死特蕾莎之后,雷古勒斯就已经跟贝拉特里克斯一起回到了里德尔府,没有任何动作。
西里斯感觉他的弟弟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这根本没有理由,因为他是一名食死徒。
艾尔看着众人,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是沉重,她有点坐立不安,听着西里斯和卢平的对话,有点好奇他们口中的弟弟是谁,可是接下来邓布利多的动作让她感到疑惑,让她忍不住发声。
“……邓布利多教授?”
艾尔睁大了眼睛,惊奇的看校长缓缓拿起魔杖,对那个纸条指了指,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是一道不知名的咒语。她有些着急,生怕邓布利多要破坏亲生母亲唯一留给她的讯息,这张羊皮卷纸已经不能承受太多了。
“西里斯。”邓布利多轻轻挥了一圈魔杖,让纸条飘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不是特蕾莎的字迹?”
这无疑是的,因为艾尔从西里斯动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接下来,那么,艾尔瑞兹——”邓布利多问:“你还记得纸条上的内容吗?”
艾尔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校长想要搞什么名堂,她只感觉很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脸上的疑惑一丝也不减,等着校长接下来发落的话语。
“你可以把它背出来吗?”
“当然,教授,不过这有点突然…”
她自然照做了,这当然很容易——毕竟上面的内容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十遍,羊皮卷纸变得有些破烂也是因为他不停拿出来翻看的缘故。
“我的女儿……”
艾尔缓缓的开口,不得不说,自己亲口在人面前念出来的体验很新奇,这让她的语气增加了一份紧张的情绪,她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吐露着单词。
“艾尔瑞兹·文森特。”
西里斯猛然的转过头,视线从小小的羊皮卷纸移开,显得十分震惊——仿佛她的话语就像是对他丢下了一个巨大的炸弹似的。
“我永远爱着她,原谅妈妈的不辞而别,妈妈永远看着你,生日快乐。”
寥寥几语,不到一分钟就说完了,可西里斯依然呆呆的不动,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旁边的卢平一把从西里斯手中抢过了纸条,最后,表情也渐渐变得一样十分震惊,偏头看着她,可这让艾尔更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