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想搞明白齐王之事,毕竟自己的父亲被害身亡,也与齐王的属性与文家被诛有着遥远而又可笑的联系。
当初自己一直帮衬着皓月,间接害死了父亲。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帮助了一个无辜之人,还是帮助了一个家族有篡权夺位野心又以外失败了的家族之后。
时昭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那有没有办法让双儿没有潮期?”
陈茂被时昭问得皱眉:“有倒是有。但是隐藏身体的自然反应,误导人们的判断,无异于逆天道而行。这是作孽,对双儿的身体也是极大的损伤。”
这些问题远超求医问药的程度不说,还可用来害人。陈茂心里有点打鼓。
“什么办法?”时昭急切地问。
“……吃阳刚烈性之药,阻碍双儿自身的属性的正常变化。”陈茂迟疑一下还是答道,“不过这样,于双儿身体大大有损,双儿必不能长寿。”
陈茂回答了时昭的所有问题,虽然他相信时昭的人品,但还是为时昭的问题心惊。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说完他还是追问了一句,希望能尽到提醒警示的作用:“贤弟,你问这干啥?世上男子千千万,本来就比女子和双儿加起来还要多,多少男子还娶不上媳妇,干嘛要把一个双儿变成男人?这样太不人道了!”
时昭还沉浸在陈茂的答案中久久不能回神。
都说“虎毒不食子”,如此逆天行事,损害自己孩子的身体健康,文贤妃和文家人如果不是丧心病狂,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来。
不是文家,那又会是谁做的呢?时昭在这件事里感受到阴谋的味道。
他听到陈茂的追问,才回过神来,对陈茂笑了笑:“无事。只是因为小叶儿的情况,忍不住想多了些。”
陈茂不知该不该信,但时昭这样回答,起码是宽了他的心。即便日后真有什么事,他是不是也可以当做不知情。
如此,陈茂便安慰道:“你放心,从我刚才把脉来看,艾叶的身体没有受过这些因素的干扰。他应当就是幼时没得到好的善养,营养跟不上,身体发育不良。如今只要好好调理,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更不会影响子嗣。”
时家虽然败落,但这样曾经的官宦人家肯定是在乎子嗣的。不要说官宦人家了,就算是老百姓,也没人能接受无嗣的命运呀。
时昭听罢摆摆手:“我不在乎这个。”
说了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又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说完也是觉得不对,又道:“我的意思是,我在乎的不是这个事。”
说完好像还是不对,他看着陈茂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不是,我的意思是……嗨,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陈茂觉得涉及艾叶,这就是人家私事,自己也不好多听,便也打了个哈哈道:“我这次前来,是有好消息要跟贤弟分享。”
说着陈茂从随身的行李中,拿出一封拓了红章的碟引对时昭道:“多亏了贤弟引荐,在李兄的帮助下,我们很顺畅的拿到了青州府的碟引。”
一旁的杨正也赶忙点头。
他不是很懂医术,对事情的敏锐感也不及陈茂。刚才陈茂和时昭说起那事时,他也颇为茫然,插不上话不说,连一点反应也不知该往何处,完全就像个局外人。如今说起这事,他才算能有点反应。
“兄长过谦了,这都是兄长吃苦耐劳和李兄的功劳。”时昭毫不贪功。
“李兄为人的确非常够义气。”陈茂夸赞道,“贤弟人品高洁,所交之友也据是仗义之辈。”
说罢陈茂还说起皓月:“贤弟问好皓月之事,我也与李公子说了。李兄让我见了一面皓月公子,他状态很好,与李公子也是琴瑟和鸣,贤弟不用担心。”
“李公子和皓月公子都让我感谢贤弟的问候。”
时昭觉得陈茂说起皓月和李颉的关系听诧异的,还没来得及追问,便有听陈茂说:“听李公子提及,愚兄自作主张,去柯府拜访了贤弟的姐姐。”
时昭当初怕麻烦陈茂,故而没有提及姐姐之事,没想到李颉到时向陈茂帮自己提及了姐姐。
时昭听到陈茂提到姐姐,情绪不由有些激动:“多谢兄长。不知姐姐可好?”
一时道也罢李颉和皓月之事忘在一边。
陈茂道:“姐姐很好,你姐夫对她也很好。去年腊月初十那天,你小外甥出生了,是个小汉子。姐姐说你写去的书信,她也收到了,还写了封书信,托我给你带回。”
陈茂说着自怀中取出书信,交给时昭。
时昭听到姐姐的孩子已经出生,还是个小汉子,以后姐姐也算是有了依靠,心中也算更放心了一点。他对给自己带来消息的陈茂,更加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