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冤种的我竟是白月光(50)

刘长老看了他眼,眼中显露出不赞成,那人不自然地收回了视线。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去吧。”刘长老正色道。

江初篱离开时,悄悄向后瞥了眼,褚诃故的目光流转,一双多情眼凝住,朝她笑笑,江初篱一愣,随即扭回了头。

褚诃故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奇怪。

褚诃故摸了摸腰间隐藏的小酒壶,刘长老忍着怒气:“褚诃故,我们该讨论正事了!”

褚诃故满不在乎地笑着摇了摇木制的小酒壶:“别生气嘛,我今天可是特意带上它,请大家喝的,正事之前小酌两杯,不打紧。”

刘长老神色一顿,眼中显露出惊异,他上下打量着褚诃故,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他试探性问道:“……你酒壶里换酒了?”

褚诃故笑他:“没有哦,还是它。”

这下不仅是刘长老惊异,其余几个长老都齐齐侧目而视,李长老犹犹豫豫:“那酒……”

不是从来不给别人喝的吗?连碰都不让碰。

褚诃故爱酒,随身携酒,是青衍山长老的共识,褚诃故可以欢迎他们去峰上痛饮,但却不让他们喝他随身带的那壶酒。

连自己都是偶尔浅酌。

褚诃故会意,他故作苦恼:“是啊,这酒一共才没几坛,我又不知道怎么酿,你们要是喝了,我可没得喝。”

那现在又为什么这么痛快要请他们呢?

刘长老皱眉。

“好吧好吧,你们不喝就不喝。”褚诃故叹息着收起。

“哎哎哎,别收啊,说了给大家喝。”

酒香勾起其中一位长老的心弦,他早就惦记上褚诃故的酒了,这么好的机会,刘长老他们不在意,他可不能不在意!

褚诃故弯起的眉眼中隐着几分慵懒,如玉的手指勾起酒壶,轻轻抛向那位长老,轻飘飘道:“酒壶记得还我。”

长老轻拨开酒盖,幽幽的香气无疑是他惦记已久的那种酒香,他咧嘴一笑,挥挥手在大殿门前留下一道结界,接着从储物空间拿出几个酒杯,递给其他几位长老。

刘长老放在唇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轻抿了口,便是这一口,他瞪大了眼望向杯里的酒,幽幽的香气依旧,可他的心弦却被骤然拨乱。

“这酒……你从哪里来的?”半天,刘长老才沙哑着嗓打破沉寂。

褚诃故笑意不改:“长老,我们该谈正事了。”

他眸子温柔多情,唇角弧度柔和,却叫在座几人寒意彻骨。

喝完酒,就该谈“正事”了。

暮秋的青衍山添了几分寒气,仙鹤掠过天际,内门的师兄引江初篱到了褚诃故的贯云峰,将门打开便离开了,江初篱孤身站在冷清的院落,她握住发冷的手指,垂下眼眸。

流光剑尊就是君观澜。

这是江初篱从未想过的事情。

那个撕毁两界契约,肆虐妖族的人,是君观澜!

是与她结伴同行十多年的旧友,是与她曾一起为两界契约努力过的旧友。

江初篱忽然想起,当初问起西庄残阵时,陆冠清神色难以言喻。

西庄的事,或许也和君观澜有关,或许陆冠清,他知道。

他们在瞒她。

江初篱可以理解,即便是至亲之间都有隐瞒,何况是朋友,可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瞒着她做这些,当年明明是大家一起努力才促进的契约,却在短短几十年就要亲手撕毁。

真的,是他说的为了护卫人界安宁吗?

尽管内心如何复杂,江初篱面色始终平静。

用力握着的指尖已然是冰冷苍白,江初篱却没任何心思注意。

“青衍山最近会很冷,当心些,小阿篱。”褚诃故从江初篱身后绕过来,随之是一阵暖意,江初篱倏然惊醒。

“您……”

褚诃故弯起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唇上,笑得惬意:“别这么叫,来,跟我学,叫师,尊。”

江初篱也不由得一笑,轻声:“师尊。”

褚诃故心头一颤,呼吸几近停滞,他怔怔地看着她,看得江初篱有瞬间慌乱,褚诃故却又兀自一笑,声音轻飘:“嗯,小阿篱,我在。”

褚诃故神色明显不对,江初篱正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见过他,褚诃故直起身子,拍了拍她柔软的发顶。

“我让峰里的鹤童给你置办了些东西,你待会儿瞧瞧还有什么缺的没,缺了话和她说。”

因为寒冷,江初篱的发顶也难免偏凉,褚诃故垂下手指,在宽大的袖中摩挲着指尖的温度,眉眼也忍不住柔和下去。

身着白羽衣的女童站在门口,满眼激动,见江初篱看过来,脸上顿时染上了红晕。

“那,那个,有事的话,我随时都在!”鹤童说到最后,用白羽袖掩住了羞涩的脸,只悄悄露出一双眼睛,看向江初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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