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冤种的我竟是白月光(114)

江初篱抱起厚重的书,闻言一怔,她唇角笑意浮出:“好。”

这几日她虽看似一直待在这里,实则很多时候她都在借助一些鸟兽探查周围。

倒也发现了些事。

例如她借助鸟兽所能触及的范围,基本都是她经过的地方。

又例如这偌大的凌城,竟然毫无妖气存在,甚至连灵气都单薄的离奇。

江初篱正想着,忽然脚步一顿,朝不远处看去,冷冽清幽的酒香飘过来,让她忍不住蹙眉,眼中陷入沉思。

“姑娘是外乡来的?”

身侧的妇人余光瞥见江初篱,一时间脸上浮现出惊艳,顺着江初篱的目光,她看向不远处的店铺,轻声笑道。

江初篱回头笑笑点头,见此,妇人更加热心:“这是凌城特有的酒,梅见,据说是酿酒的人酿好那天恰好看见了梅花绽放,这酒又正有梅花的清冽,就取了梅见这个名字。”

江初篱垂眸,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许猜测,她朝妇人笑着道了谢,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避开众人的视线,江初篱悄无声息到了城外,她抿了抿唇,目光坚定。

她想试试,她最多能到哪里。

冬日的寒风拍在脸上,冷冽地让人发疼。

江初篱抬眸,冰凉的雪花轻落在她的面颊,又很快地化成一片水渍,她就那样望着无垠的天际,然后朝前缓缓伸出了手。

江初篱垂眸,深邃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前方,片刻后,她放下手,眼眸陷入沉思。

是阻碍。

无形的屏障将她排斥,将她与另一个世界分割。

若这是纪策所为,他到底……想做什么?

雪纷纷落下,周围是无言的寂静,江初篱却忽地抬眸向后看去。

男子被一袭黑衣紧紧包裹,幽邃的瞳孔如一眼看不到底的寒潭,周身充斥着阴冷,他静静站在江初篱身后,见她发现也不慌不忙,反而勾起唇角。

“江姑娘,初次见面,在下褚诃故。”

江初篱眉心一跳。

数百年前的褚诃故,居然是这样子的啊。

江初篱不作声,褚诃故也没在意,只是垂眸轻笑出声:“江姑娘容貌出尘,修为深厚,怎么甘愿来这小小的凌城,做一个凡人的属下,在下真是好奇得紧啊。”

“我只是意外来此,你与青衍山……”

没等江初篱说完,一阵寒意便靠近过来,褚诃故挑起修长的眉,似笑非笑,冰凉的手指顺着江初篱的脖颈慢慢划动,他凝望着眼前之人,眼眸是说不出的寒冷,他缓缓贴近江初篱的耳边,声音如道侣之间的私语。

“江姑娘知道好多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初篱耳边,她不由得皱眉,伸手将褚诃故一推,神情认真。

“我若说我来自几百年后,你信吗?”

褚诃故笑意不及眼底:“修仙之道,无奇不有,我当然可以信,但你又如何让我信?我又为何要信?”

江初篱沉默地注视着他,然后转身将手伸出,无形的屏障顿时将她拦下。

褚诃故平静地看着她,又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而易举穿了过去,他瞥眼看向江初篱。

一双眸子清澈透亮,白雪落到她的眼睫,江初篱下意识眨了下眼,眼睫也随之颤动,褚诃故望着,忍不住想伸手轻碰,却在下一瞬间手指顿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褚诃故很快便缩回了手。

江初篱不知褚诃故将手伸过来又放下是为何,一时之间,眼神充满了疑惑,她按下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这里对我,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无法穿过,无法离开。”

“是吗?”

褚诃故平静的声音传来,接着江初篱的手便被覆盖上一层寒意。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冷漠,片刻后,褚诃故一笑。

或许出不去这话还真不是假的。

握住她的手时,他的确感觉到了一层屏障。

“罢了,我暂时信你,不过……”褚诃故话音一转,“最近我要待在你身边。”

江初篱略微思索:“我需要回去问下。”

“可以,别让我等太久,我在离云凌卫最近的那家旅店。”

褚诃故颔首,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开,江初篱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风雪中。

夜色凉薄,一日的飘雪过后,整座凌城陷入了寂静。

摇晃的烛火下,褚诃故将刚看完的信折随手扔到了一侧,他倏然一笑,月亮透过窗,斜照进屋内,夹杂着飘雪的风扑灭了摇晃的烛火。

褚诃故头也没抬。

“阁下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窗边,容貌出尘的男子一动不动,面色冷淡,周围的风雪似是有所畏惧,自然而然避开了他。

“你在不问海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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