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看吗?”其他一个队友插嘴道:“江声应该不会感兴趣的,他可是油盐不进的。”
“见一眼,就不会忘记,”凌泽清笑得暧昧,伸出一根手指,“皮肤如丝绸般雪白顺滑,头发如墨般漆黑秀丽,长得和画一样,见一眼就不会忘记的。”
“真的吗?真的吗?”
“.......”
凌泽清对于美好事物的鉴赏能力非常强,能得到他这般赞美的,一定是惊为天物的美人。江声搓了搓手指,有点兴趣但不大。
周围的烟酒味道越来越浓,江声皱了皱眉头,趁着队友绘声绘色开腔的同时,找了个借口,出去透了透气。
“可惜是个男的。”凌泽清叹息了一声,“不然,我管他天王老子,都追他。”
江声走出浑浊的闹吧,鬼使神差地踱步到偏僻角落前,门口的白山茶清新脱俗,他没有丝毫犹豫推开了不醒目的门。
这个酒吧里的氛围舒缓轻松。光线本来就不是很明亮,晕染出来的浅色光芒全都被集中在吧台的位置。
只一眼,江声就被那个人吸引住了视线。
在舒缓的音乐声中,一个气质出尘的美人正握着厚重的酒瓶往玻璃杯中倒酒。
他的目光清亮,迷离的灯光照映在他白皙的脸庞,有一股优雅冷淡的性感,像是一副名贵典雅的水墨画。
雪白的手指与姜黄的酒液碰撞,指尖沾染的液体仿佛是江声奋进全力在泳池里划过的池水。
每一颗都让人想要亲吻。
江声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手,眼里有了焦点,便一眨不眨。
他的手指真好看,某些角度看,有理性的骨感,某些角度看,有感性的温柔。
直到后面入场的客人催促了一声,江声才回过神来。
酒吧很小,江声身材高大,比例逆天,一双长腿没迈两步就走到了吧台,他抬了抬手,阴差阳错地想要杯酒。
他想看美人用莹莹如玉的修长手指捏着透明的酒杯,混上姜黄色的酒液,把晶莹的冰块倒入杯中撞的叮当儿响。
美人看了他一眼,问道:“成年了吗?”
声音混着冷艳的疏离,富杂着磁性的优雅,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男的。
江声顿了顿,继续道:“成年了。”
他捏起吧台处毛笔架做成的名片夹,从中捏出一张名片,把美人的名字含在唇齿之间,“孟听潮。”
好听,即便是男的,孟听潮三个字落在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第一次见你。”孟听潮黑白分明的眼看了江声一眼,“要喝什么?”
“给我杯......”江声一下语塞,他从来不点酒,他想了想凌泽清常常挂在嘴边的酒,挑选了一个最清爽的名字,“长岛冰茶。”
孟听潮瞳孔微缩又问了声,“长岛冰茶?”
长岛冰茶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愉快地度假,是在清爽怡人的沙滩上喝着冰冰凉凉的冰茶,可里面含有朗姆酒伏特加等四种40度的烈酒,人畜无害的酒名,喝起来酸酸甜甜的特性,带有极强的迷惑性,它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失身酒。”
孟听潮用一块黑色的布擦了擦桌面上因为不熟练而洒出来的液体,头也不抬地说道:“找刺激在对面。”
江声改口,指了指吧台上最常见的一款气泡水,“那就这个。”
孟听潮看了他一眼,用手托着瓶底递了过来。
距离逐步拉近,江声晃了心神。
如同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孟听潮的脸盘毫不遮掩地落在江声的眼底。
江声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长得真带劲。
他,手长得真漂亮。
像是凫水的银鱼,又白又嫩。
喉咙干涩,江声扯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气泡水的气顺着喉管钻进胃里,带来一丝丝细小的电流。
“29元。”
价格很便宜,这个价格能买到孟听潮的声音,江声觉得莫名的欣喜,莫名的满足。他看了看吧台上的收款二维码,又看了看孟听潮的莹莹如玉的手指,缓缓地伸进口袋,摸出一张一百块钱。
红色的纸币夹在江声的手指尖,递到孟听潮的手边。
这年头用现金的人很少,孟听潮微微一愣,伸出手指去接触递过来的钱。
单薄的纸张,冰凉的手指搭过来的瞬间,江声的指腹变成胭脂色,他垂眸看着孟听潮的手指毫不收敛。
孟听潮抽出百元纸币,找了江声两张纸币和一个硬币。他将硬币叠在纸币上方,放在桌面一角正准备推过去,江声伸出手,朝着孟听潮仰面张开。
孟听潮礼貌性地将钱放入江声的手掌中。
收回手指的瞬间,江声有意无意,似有似无,轻轻柔柔地划过孟听潮的指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