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直说便可。”
王子俊直视赵齐豫,道:“王爷可是想让我高中状元?”
赵齐豫心下一紧,面上却不显,道:“高中状元是光宗耀祖之事,本王自然这般期望,俊儿为何如此问?”
王子俊依旧盯着赵齐豫,道:“若凭真本事,那是光宗耀祖;若凭不择手段,那只能让祖宗蒙羞。”
赵齐豫皱紧眉头,道:“俊儿这话是何意?本王听不明白。”
蒋冲的话提醒了王子俊,他们是不会伤害司华遥,但他们身边的人却不一定。他们对司华遥并无感情,为了利益他们很有可能这么做。
王子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赵齐豫,虽然这些年他不在晋王府,但他对赵齐豫的了解并不比别人少,主要归功于他的母亲王彩云,她是赵齐豫的贴身侍女,跟在他身边十几年,对之性情了若指掌。
王子俊无视赵齐豫的装傻,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管王爷认不认,我只有一句话,若阿遥不能参加殿试,那我也不会参加。”
赵齐豫闻言满心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道:“俊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这般说?”
已经认定的事,即便赵齐豫再装傻也没用,王子俊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王爷只需记住这句话便可。明日我还需参见殿试,需早些歇息,王爷若无其他吩咐,我先告退了。”
见王子俊转身就走,赵齐豫的眉头皱紧,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多说。王子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认定这事是他所为,即便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管家见王子俊出来,连忙上前,道:“公子,奴才已吩咐人收拾好院子,天色不早了,奴才这就带您过去休息。”
王子俊淡淡地应声,跟在管家后面,在王府里穿行。看着这个偌大的宅院,这原本应该是他的家,可讽刺的是他只来过两次,一次是王彩云带他来的,一次便是现在。
“公子,这院子是王爷专门吩咐人改建的,除了王爷的院子,这里是整个王府最大,也是景致最好的。”
一路行来,管家一直在替赵齐豫说话,就是期望王子俊能对赵齐豫改观。
王子俊对此毫无表示,径直来到卧房门前,道:“这里有小年子侍候便可,你退下吧。”
管家神情一滞,随即说道:“公子,王爷对您……”
“王爷对我如何,我心知肚明,不必多说。”王子俊打断管家,重复道:“你可以退下了。”
管家见状不好再说,行礼后便退出了院子。
小年子跟着王子俊进了房间,犹豫了犹豫,道:“公子,这些年您那般努力,不就是想让王爷对您刮目相看吗?如今王爷对公子越发重视,为何公子反而更不开怀呢?”
“他重视我,并非因我本身,而是因我成了他唯一的儿子。”
“这有何区别?”小年子困惑地看着王子俊。
“你不懂。无论是这个奢华的王府,还是那所谓的亲王爵位,我都不稀罕,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暂时的居所。”
小年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公子去哪儿,奴才就去哪儿。”
“有我在,总能护着你。”看着从小陪在身边的小年子,王子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人备水吧,我要沐浴。”
“是,奴才这就去。”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春海掀开车帘,小声说道:“少主,后面有尾巴。”
司华遥也已察觉到,“马车交给我,你去处理了。若不是对手,不必硬拼,缠住即可。”
“是,少主。”
春海应声,纵身一跃飞了出去,而司华遥也坐在了车辕上。
马车在街道上穿行,很快便来到了城东一家大宅前,司华遥跳下马车,来到门口敲了敲门环,紧接着便传来脚步声。
大门打开,司华遥闪身进门,门内的人则走了出来,牵着马车去了后门。
大宅的管家徐峰行礼道:“属下参见少主。”
“免礼。”司华遥挥挥手,道:“晚上警醒着点,若发现有人在附近徘徊,第一时间禀告。”
“是,少主。”
“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司华遥洗完澡,春海也回了大宅。
抬头看了他一眼,司华遥出声问道:“人跑了?”
“他轻功不弱,奴才没有得手,还请少主恕罪。”
司华遥摆摆手,道:“无妨,只要甩掉便可。”
春海直言道:“少主,那人的路数与晋王府影卫的路数相似,奴才怀疑是晋王府的人。”
“不用怀疑,就是晋王府的人。”司华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没想到啊,晋王竟然要对我下手。”
春海一怔,随即明白了司华遥的意思,道:“少主的意思,收买大刘的也是晋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