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了。”
那个女人闻言稍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服务员张开口说着什么。
时言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他又想不起来于是他起身走了过去。
“时少。”服务员见时言来了连忙松开那个女人。
女人也抬起头来看到时言的第一眼就一把握住他的手嘴里叫着:“孩子,孩子……”
时言这才看清楚她的脸是那时在绑架那伙人的车上那个女人,时言瞬间身体僵硬了心想她为什么能出来,她不是和那群人一伙的吗?是逃出来的吗?
时言不敢动,女人的眼里流出泪水脸上那道疤痕从颧骨到下巴显得格外狰狞。
“怎么了?”张宇看时言一直不过去走过来问。
时言连忙抽出手退至张宇身后,如果他现在把这个女人的身份说起来,她会不会一个暴起捅死自己。
时言强行镇静下来问:“你,你是谁?”
那个女人带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说:“是妈妈,是妈妈……”
张宇转头看向身后的时言,“你家这情况很复杂啊。”
时言没理他,他对着服务员挤眉弄眼暗示他把这个女人弄出去,服务员点头拦在她面前,“这位女士对不起,请你出去不要骚扰其他客人。”
女人挣扎起来,“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孩子,让我进去我是来找人的!”
张宇拉着服务员:“让她说。”
服务员只能放开她,女人上前一步又牵起时言的手,“我要找萍萍,萍萍跟我说她就在这。”
时言被她抓住手冷汗直往外冒,但他还是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萍萍?”
女人连连点头:“对对,她叫何萍,她在这,我来找她。”
张宇也察觉到了什么他问:“是不是叫何萍?”
女人不停的点头,“对,她叫何萍,我来找她。”
时言皱起眉想到在何萍的日记里曾经写到一个名字,婷婷,当时时言没有过多在意以为是她在南淮的朋友。
他试探性的问出:“你是婷婷?”
女人激动的抓紧时言的手:“对对,我是妈妈啊,孩子……”
时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叫他娃,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逃出来的。
顾驰也凑过来看热闹,他的眼神在女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向时言。
“她认识何萍?”张宇拉着她去卡座里坐下。
时言想阻止他,可他忘了那天晚上张宇救下林黎后就陪着他去医院了,压根不知道这个女人。
张宇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问:“你是何萍的朋友?”
女人点头挨着时言坐下,时言没忍住挪了挪。
“你们知道萍萍在哪吗?她告诉我她在这里上班是为了一个人,她在哪?”
张宇直接把何萍去世的事情告诉了她,女人听后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情绪激动:“不可能……不可能!她说那个人很厉害会保护她,怎么可能会死,你骗我!”
女人抓紧时言的手臂道:“孩子,你帮我,你帮我找找她!”
时言被她抓的痛了发出嘶的一声,张宇叫来服务员把她带了出去。
“时言,她谁啊,何萍的亲戚?”
时言捂着自己被抓红的手摇摇头,他把女人从绑架犯车上下来的事告诉了张宇。
张宇骂了一句脏话,“真这样可不能让她跑了。”
时言也是这么想的,他和张宇告别顾驰走出酒吧,顾驰深邃的眼眸望着时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时言一出来就碰到了时斐,他已经和餐厅那边交代好了,过来找时言。
时斐一眼就看到了时言手上的红痕,他蹙眉道:“怎么回事?”
时言来不及跟他解释,他环顾周围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于是时言带着时斐和张宇坐车去了公安局。
他把情况给杨锦城说明后,杨锦城道:“她不是那群人中的一员,她是受害者。”
杨锦城告诉他们,那个女人是十几年前一起失踪案的其中一个。
“其中一个?那一共失踪了几个?”时言坐在椅子上,时斐坐在他身边,目光落在他放在膝盖的手背。
杨锦城:“一共失踪了十个,但这只是我们接到的报案统计,当年我们救出来的人有五个。”
当时他们已经查清楚了这个犯罪团伙的手段,利用年轻的小伙子和她们谈恋爱,然后借着回家看家长的理由,把她们拐进深山里进行贩卖。
“这个女人叫陈婷,就是当时的失踪者之一,她也被犯罪团伙欺骗诱至惑深山,但是我们一直查询不到她的位置。”
张宇问:“那你们有没有问她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杨锦城摇头:“我们问过了,她说她不知道,经过这几年的摧残陈婷的精神状态很差,我们本想把她留下来,可她说她要去找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