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小少爷的思维方式还是太简单了,如果一个人要侮辱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当着你朋友,或者家人的面让你做最难堪的事情。
“可以。”
但时斐却答应了。
时言看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又觉得他还挺好说话的。
时言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容易心软,因为时言的周围几乎全是捧着他的人,他被宠着长大,这十几年来唯一出现的性格奇怪又会欺负他的人大概只有时斐了。
两人一起回到教室,张宇问时言:“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时言摇摇头,“没。”
张宇:“那你一副又被欺负的样子。”
这一针见血,中肯的言论,让时言恼羞成怒,时斐欺负他了,但他哪里会说出来,所以他嘴硬说:“怎么可能,他敢,他算什么,哪里轮到他欺负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降低了声音,看了几眼时斐,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后才放心。
张宇以为时言已经拿捏住时斐了,他点点头,没再问。
今天还有一个特别不好消息,他们的晚自习要再加上一节。
这个噩耗彻底击溃了时言,张宇问他要不要一起逃课。
时言看了看时斐,没有答应,他是真怕自己走了等回家他又把那个视频放给他看,时言知道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大晚上的老师还要讲题这等于就是在对时言唱吹眠曲,终于他在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睡着了。
时言枕着自己的手臂,灯光照在他漂亮的脸蛋上,纤长的睫毛像两只蝴蝶,他睡着的时候简直乖的不像话。
这样一个乖巧又精致的洋娃娃也就只有时斐忍心欺负了。
时斐推醒他,时言迷迷糊糊的抬头嗯了一声,一看见时斐瞬间清醒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人都走光了,于是他站起身跟赴死一样跟他走出了教室。
夜晚的校园安静得有些可怕,两人走在路灯下,时斐走得很悠闲,而时言走得很累,一方面是因为他害怕,另一方面是他总追不上时斐,他走得太快了。
等上了车,时言在小口小口的喘气,时斐跟个没事人一样。
“言言不用这么赶的,多晚我都等你俩。”
王叔以为时言是怕自己等急了才走这么快,其实他是为了跟上时斐。
时言笑了笑没说话。
等回了家,温婉心疼地摸摸时言的脸蛋说:“看把我家宝宝弄得都憔悴了,我给你们煲了汤,喝了再上去吧。”
时言倒是很乐意,他确实有点饿了,但时斐却说了一句不用就上楼去了。
时言不太懂,他一边威胁自己要听话,一边又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什么也没让他干。
他喝着汤想,算了这也是好事希望他能一直这样。
但事实就是不可能的,从第二天开始,时斐就时时刻刻把他揣在身边,甚至早上叫他起床,一起吃饭,一起去学校,还一起上厕所。
别说时言觉得奇怪了,张宇也纳闷了他问:“你两这什么情况呢?我怎么觉得不是你拿捏他而是他拿捏你呢。”
“那,那有,什么拿捏不拿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言一说谎就容易结巴。
张宇狐疑的看着他说:“该不会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小子手上了吧。”
“怎么会!”
时言跟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张宇看他反应那么大,觉得自己铁定猜中了:“言言,像我们这种家大业大的,家里都会有这样恶心人的事,但咱们才是正牌的啊,你别怕,告诉我,我给你出主意。”
时言被他这番话打动了几分,但上次顾驰给他出主意让他栽了,他那还敢再给时斐下套。
时言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张宇问不出来也只好作罢。
他正为自己的以后发愁呢,忽然许诺伊抱着校服神神秘秘地走到他面前,把校服往桌上一放,里面传来几声微弱的猫叫。
时言一下子精神了,他抬头看着许诺伊眼睛发着光。
“嘘。”许诺伊比了个手势。
时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校服的一角,里面是一只橘黄色的小猫,它的腿受伤了。
“我在草坪里发现它的,它受伤了得去医院,你不是喜欢猫吗?给你照顾啦。”
“真的嘛!”
时言笑起来,他真的很喜欢猫,但他小时候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即使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温婉他依旧不让他养。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猫,扯了扯张宇的衣服问:“逃课吗?”
张宇爽快的答应了,他求之不得呢。
但张宇刚起身就被时斐拦住了。
张宇语气不善说:“怎么?又想打架?”
时斐的目光落在时言身上,“我和你去。”